他压着她胸口,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可那种地方,郭宝珠尴尬地很,不停往一旁推他脑袋。季昭以为心上人还在生气,越发往里拱,拱着拱着明白过来,脑子里轰的一片空白,心跳乱了,呼吸急了。他抬起头,忐忑又执着地往郭宝珠脸上凑,“宝珠,宝珠你答应回来给我亲的……”
郭宝珠比他还紧张,她坐在他腿上,他身体有什么变化她都感受到。她再胆大,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不自禁就想快点逃。可她低估了男人的力量,也不清楚在军营过了半年之多的男人对心上人的渴望,刚抓住季昭的手还没往外推呢,季昭已经堵住她嘴亲了起来。
因为青涩,所以那悸动来得更震撼,郭宝珠在少年略显笨拙的急切探索中渐渐丢了理智,情不自禁地回应。
父母兄长都担心她嫁不出去,可就是有这样一个人,被她打了他高兴,有人害她他替她报复过去,然后因她一句嫌弃,他毅然决然随军南下,一回来就冒着寒风来找她,告诉她他求娶的心一点没变。
她羡慕过姨兄嫂子的感情,为他们的甜蜜而甜蜜,现在,她也有了属于她的甜。
可是再甜,她也没被甜糊涂呢。
当季昭微凉的手碰到她腰侧肌肤,郭宝珠猛地推开他,飞快抓起斗篷站了起来。
“宝珠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季昭也从那种无法言说的混沌中清醒过来,一跃而起,抱住人赔罪,“宝珠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他就是好奇,就是想摸摸,只要她说不可以,他一定会乖乖收回手的。
他声音有点大,郭宝珠突然害怕了,闷声催他:“好了,你快走吧,被我哥哥知道就完了!”
季昭不放手,埋在她脖颈里耍赖,“那你答应我不生气。”
脖子被他吹得痒痒的,郭宝珠胡乱点点头。
季昭舍不得走,但他也知道必须走了,将怀里的姑娘转过来,季昭捧着她手,紧张问道:“宝珠,我明天请媒婆过来提亲,明年开春咱们便成亲,好吗?你放心,我会好好跟世兄一起当差,不会让你抬不起头的。”
“明天,是不是太急了?”郭宝珠想答应又觉得直接答应会显得她很盼嫁,不答应又怕季昭误会,便这样不太确定地问。
季昭听出心上人的松动,忙道:“不急不急,年前定下来,你就是十六岁定的亲,不算晚!”
“滚吧!”郭宝珠最厌烦旁人拿她的年纪说事,狠狠踩了季昭一脚,裹紧斗篷匆匆跑进夜色里。
季昭僵在原地,直到心上人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他还是没想明白,她这算答应还是没答应?
一阵冷风忽的吹了过来,季昭冻得瑟瑟发抖,顾不得再想,迅速跳墙离去。
回到家,自然被等了半天的季老太太训了一顿。
如何应对祖母季昭自有一套,一番耍赖撒娇,天色已晚,季昭想了想,决定明早再跟祖母商量,免得老人家把他晚归与郭宝珠联系起来,那样对郭宝珠的名声不好。
哄完祖母,季昭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躺进被窝不久就睡着了。
温暖的被窝,又梦到了心尖上的好媳妇,这一觉季昭睡得无比舒坦,一觉到天明。
不过有人比他更享受。
望竹轩里,赵沉搂着妻子最后几次攻城,终于心满意足地给了她。
此时屋子里已经有了些光亮。
以前事毕,阿桔嫌赵沉重不等平复就催他快点下去,这次她却一点都不嫌弃,双手环着赵沉的脖子,舍不得让他走。昨晚没看够就躺下了,现在压抑太久的思念已经在一晚亲密里散了去,她凝视着丈夫俊美的脸庞,跟他四目相对,心里只剩平静和欢喜。
“是不是很想我?”赵沉亲了亲她唇,笑着问。
阿桔点头,一点都不想再委婉羞涩。
赵沉笑容更大,看着她水润润的桃花眼,一颗心都快醉在其中,“我也想你,这下好了,正好赶上朝中大休,我有一个月的时间补偿你跟灿灿。”
一个月阿桔也嫌短,疑惑地问他:“你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皇上没说给你多放几日假吗?”
赵沉忍俊不禁,亲亲她鼻子道:“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要是过完年再回来,皇上肯定会给十天半月的假的。”
阿桔不由抱紧了他,垂眸看他脖子。这样就挺好的,她宁可不要那几日假,也要他早点回来。
妻子娇媚又憨傻可爱,赵沉真是不想起来了,亲完额头亲眼睛,甚至想着一会儿再来一次。
他各种腻歪,阿桔却嫌他重了,推他下去。
赵沉失笑,跟她咬耳朵,“舒服够了就嫌弃我了……”
阿桔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分开了,夫妻俩各自收拾战场,赵沉动作较快,自己收拾完就给妻子捣乱,阿桔顾此失彼,气得不行。闹着闹着那边灿灿突然轻轻哼了声,赵沉动作一顿,阿桔趁机迅速系好衣服,拨开赵沉胳膊刚要回到女儿身边,灿灿睁开了眼睛。
夫妻俩都不由盯着女儿看。
灿灿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看娘亲,再看看那半压在娘亲身上的早被她在睡梦里忘得一干二净的陌生男人,认定对方是在欺负娘亲,张嘴就哭,声音洪亮得恐怕外面打鸣的公鸡都不如她。
“是不是想尿了?”赵沉连忙去拿窗台上女儿专用的小夜壶。
阿桔更了解女儿,赶紧过去把女儿搂到怀里哄:“灿灿不哭啊,爹爹跟娘闹着玩呢,爹爹不是欺负娘,灿灿别怕啊……”
被娘亲抱着,灿灿很快止了泪,小拳头揉揉眼睛,见娘亲身边没有坏人了,乖乖往娘亲怀里钻。女儿安静了,赵沉放下夜壶,也不怕冷,就那样只穿着一件单衣凑到妻子身旁,想看看女儿。
头上突然压过来一片黑影,正一边吃.奶一边捏娘亲玩的灿灿斜眼往上看,瞧见坏人,立即松了娘亲,紧紧抱着娘亲朝坏人瞪眼睛。
小丫头翻脸无情,赵沉又好笑又委屈,只能柔声哄她:“昨晚爹爹还背灿灿骑大马的,灿灿不记得了?”
灿灿眨了眨眼睛,小手依然将娘亲胸口捂得严严实实,当然,她手就那么大,捂得只是她平日里含的地方。
赵沉失笑。
阿桔担心他冻着,扯过被子遮住自己跟女儿,扭头劝他:“你先穿衣服,一会儿起来再陪她玩,很快就跟你亲了。”
也只能这样了。
赵沉看看几乎完全被被子遮起来的女儿,悻悻地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