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一见到就讽刺了起来:“怎么,老大不小的又活回去了?”
祁岩似乎心情上佳,被挤兑了也不生气,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又开始专心致志的拨弄自己的拨浪鼓。
他那张脸上的表情程然看了就觉得胃疼,但又不知该如何形容。
平日里十成十冷峻的脸上,此时带上了三分藏不住的欢喜,和一分程然说不不上来的感觉,痴痴的望着拨浪鼓,似乎当做了什么宝贝。
程然心下好奇,快速凑过去,伸手就去抢:“究竟是什么好东西,也给我看看。”
两人多年熟识,祁岩看他抬抬屁股就知道拉的什么屎,一看他眼神就知道这货又要来和自己抢东西,早有准备,见他过来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快速跳起来躲开了,冷冷的回视着程然:“不给。”
“可我凑近了一看,突然觉得它眼熟了。”程然扑了个空,便就着扑在榻上的姿势搔首弄姿起来,抛了个媚眼,“你方哥哥送你的小孩子玩意儿?”
祁岩看着他,迟疑着又摇了两下拨浪鼓,满脸冷淡的答话:“正是。我以后每晚摇摇它,方哥哥应当也能感受到我的想念。”
不知道为什么,程然总是觉得祁岩回来就红肿着眼睛,还一副被什么洗脑了的古怪样子,很是反常,有什么猫腻。
此次虽然是他出的馊主意他出的技术支持,但反而非但是什么都没知道,疑问却更深了。
“还思念呢。以后每天看你像个傻子一样玩拨浪鼓,我可真是受不了。”程然干巴巴道,“你刚刚真该拿面铜镜照照你脸上的样子,可真是妙不可言。”
“不必了。”祁岩最后赏赐了他一眼之后,默不作声的转头继续盯着拨浪鼓看,看着是专心极了。
程然看着他那副样子,越发觉得胃疼,心中不无嘲讽的想道:怕是神神叨叨的在对着一只拨浪鼓,寄托自己的思念呢。
缩在墙角摇晃拨浪鼓,可真讲究。
当是三岁小孩呢。
而祁岩决心以后要日日摇晃拨浪鼓聊以寄托思念的人,此时正坐在自己的棺材板上等着回程cd。
那拨浪鼓中融入了方云的一丝神念,祁岩摇动起来的时候方云自然就能感觉到,身临其境的听着拨浪鼓的邦邦声。
察觉到祁岩已经乖乖回到了宗门中,方云便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