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岩仰躺在榻上,盯着房梁,一言不发。
他心里清楚,就算自己知道了,但是一切都发生在门派之外,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也就没人会相信,他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而苏师叔若是想害自己,那哑巴亏就会吃的更甚。因为哪怕有确凿证据,在这位掌门血亲面前也是没什么用的。
所以他也就不会乱说出来。
程然也习惯他偶尔会变成哑巴,见对方不应就不继续说什么了。
但大约是剑灵也气不过要徒然受这等委屈,过了会道:“你师兄想害你,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留。”
祁岩动了动身子,示意自己在听。
剑灵:“妖丹和那奇怪的箫声,都不是说有就能有的东西,钻研此道总会留下些迹象。现下你那师兄还没回来,不如孤替你去他屋中看看,有没有什么马脚。”
剑灵顿了顿,又道:“孤现如今已经勉强能脱离此剑了,但是时间不能太久。如果你想我去,得先喂我喝一次血,不然我坚持不了多久。”
祁岩“嗯”了一声算作同意了,撑着榻半坐起身,将剑匣拾起抱入了怀中。
他等到程然傍晚出去准备拿些吃食的时候,才将剑匣打开取出了重剑,伸手握住了剑刃,割破了自己的手心:“辛苦前辈了。”
剑灵舔到了祁岩的血,心中甚是开心,立刻答道:“好说好说。”
待鲜血沿着血槽走到了头,重剑剑身上就凝聚出了一团淡红色的薄云团。
那云团道:“后生,你在此处等着吧。”
说完就飘了出去。
祁岩半靠在墙上,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见剑灵再度飘了回来,落到剑上融了进去。
剑灵似乎很是开心,大约有所收获,沙哑的笑了几声之后才道:“他那里确实有点东西。”
它却不说是什么,只道:“但孤一次没能解决,可能还要再去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