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木平日里虽然常年云游在外不归宗,但是过年的时候还是大多会回来的。
他坐在小马车上昏昏欲睡。因着尊贵的身份,带着通行证一路畅行无阻的进了浩渊宗他的住处边上,才被随行的小弟子叫醒:“师叔,我们到了。”
“嗯?”他睁开眼,看着有几分初醒时的茫然无措,“我们到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苏木便掀开帘子拄着手杖下了车。
他上一根手杖被方云一剑削断了之后,又换了根新的。
他的兄长苏池先前听说他要回来了,已经早早的过来了,正背对着他,站在他的房门前。
苏木拄着手杖,一边走过来一边叫道:“兄长。”
苏池闻言转过身,上下打量了苏木一番。
宗中除了年幼的弟子,大多修士都不惧这种程度的严寒,还都只是穿着单薄的轻衫,苏木却已经用狐裘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住了。
苏池微微皱起眉:“你又瘦了。”
苏木缓缓走到近前,抬手作辑:“多谢兄长关心。只是不知兄长前来探弟,所谓何事?”
苏池微眯起眼,扬了扬头:“弟弟,你可还记得早年我宗中,曾有个叫做祁岩的弟子?你本想取他性命,但却不幸叫他被人相中,跑了。”
苏木眨了眨眼,脸上带着几分无辜:“记着些。怎么了?”
苏池道:“那次之后,我其实一直自觉对你有所亏欠。你身为我的胞弟,我却连你这点小小的欲求都无法满足。”
苏木听了这话,便纯良的笑了起来:“兄长这说的是哪里话。兄长对我照顾颇多,我历来对兄长只有感激。”
“嗯。”苏池点点头,“但那次之后,我一直留心着此时。近几月来我听到口风,说是有什么人一直在四处打听此人。”
苏木歪了歪头:“哦?”
“说是在打听此人当年被选入云尘派的细节,而后一直在顺着往下细细摸排。”苏池道,“虽然我也不知是何人,但是听起来不像带着什么善意的。虽然他现在还远在云尘派中,但世事变化无常,无人能推敲的准,你也当留心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