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好不要脸!”祁岩回他道,“当年你长孙死时,我被你追杀自顾不暇,如何有能力再杀你长孙?况且你次孙当时就在旁边,你如何没看出他心口中的那颗心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空口白牙陷我清白,好大的脸!”
当年之事,掌门人确实知道并非祁岩做下,而很可能与苏木有关。
但那又如何?他已经失去了一名外孙,不能再因此事失去另外一名。毕竟那就是他唯一的血亲了。
以往他强压风声,可此时旧事重提,怕是丢人是真的要丢出门派了。
“至于今日,分明是你次孙修炼邪术而死,掌门人竟瞎了眼看不见他修炼邪术后的异状,又来说是我杀的!纵使掌门次孙确实是为外人所杀,那也该去揪出凶手,而不是看都不看就推到我身上来!”
祁岩说的有理有据信誓旦旦,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掌门人便知道果然和他脱不了关系。
掌门人强压怒气:“就算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何今日要毁我祠堂砸我石碑?!”
“为何?”祁岩冷笑,“那我倒要问问,那一日我族聚集于临河无主之地,并未行伤天害理之事。我照例击败了在场的所有修士,宣布入主那处,掌门又为何趁我不在,前来杀我族人,毁我基业?”
当日之事,确实是掌门人自己行事不端。
以往他们自诩正道,虽然杀妖,但也是因为妖兽损毁凡人村庄扰乱一方。
这次妖兽们聚集在了无主之地,什么都没做,却无端招致杀身之祸,确实不大对。
浩渊宗的掌门人有些师出无名了。
祁岩又道:“你毁我地基杀我族人,我却只是毁你祠堂砸你石碑,便算两清了,有什么问题?分明是便宜你了!”
掌门人:“你……”
祁岩又朗声道:“日后再有人无故欺辱我族人,或是已经欺辱过我族人的,也是如此下场!”
他这话说的实在是狂妄,无缘无故说占便占了那么大一块地界,也实在是惹人不爽。
但他们到底是正道宗门,又不是魔域中那群邪魔歪道,此时纵使看着不爽,也不能肆意做些什么。
眼下浩渊宗掌门已经和人都闹到自家门口了,云尘派不好坐视不理,但也不好向着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