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再没有什么能拿捏住对方,祁岩更加慌乱。
拔掉他的舌头,还是毒哑了他?!叫他没法再说话?
可哪怕弄哑了他,他依然有手可以写字,有腿可以逃跑。
那就一起砍掉?!
……可若是如此,他留下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祁岩突然冷静下来,是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冷静理智。
以往他爱着大猫,爱的是大猫敏捷聪慧的样子,爱的是大猫将他圈进肚皮中时温暖柔软的触觉,爱的是大猫为了保护他,会展露出的锋利爪牙。
可若是大猫的爪子会挠他,利齿会撕咬他,他便拔掉大猫的爪牙。
若是大猫自由自在,总会在丛林间敏捷的跳跃远离他,他便砍掉大猫的四肢。
那他最后留在身边的是什么呢?只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罢了。
到那时,一切就都变了味道,他亲手自己毁掉自己的爱,唯余血腥和腐臭之时,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过犹不及的爱,十有□□都是错的。
少年的时候,他尚且知道手心不能攥的太紧,不然掌中之物会更快的流逝。
但眼下他却不知道了,他只下意识的想拼命抓住什么,攥紧什么,便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一切,殊不知这力道可能正在杀死掌中之物。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把对方逼得太紧了。
他以往总想掩饰住自己的错误,但时至今日才发现,一个错误是没办法用另一个错误掩饰住的。
犯过的错无法掩饰,但千万不要一往直前的错下去,直到再没有办法回头。
祁岩盯着苍九云的眼眸,眼角渗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