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晨,算我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和徐横舟在一起,行不行?”
我看了袁琳至少半分钟,这半分钟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我知道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求我,但我还是给她毫无置疑的回答:“不行。”
“你会后悔的,为你今天的选择。”她说。
我觉得很好笑,不知道她威胁我的理由是什么,但我一点都不想问,“我甘之如饴。”我回答她。
“你很快就会看到的。”她站了起来。
我笑着对她说:“我等着。”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继续吃我的蛋糕,直到徐横舟回来。他看了看我盘子里仅剩的一小块蛋糕,摇了下头,“走吧,别再吃了,还是去吃饭吧,光吃这种东西,腻得慌。”
我把盘子一推,“我早就在等你说这句话了。”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坐在了一家饭店里,菜已经点了,但还没有上。唐笛灵给我发信息,问我在干什么,我说:“约会。”
她说:“臭美,拍张照片给我看看。”
我就看向徐横舟,他刚刚接了个电话,正侧着身在接听。大厅里比较闹,旁边一桌七八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就听他喂了一声。唐笛灵想要看我约会的照片,我决定向她炫耀一下。点了相机,我就把镜头对准徐横舟的方向,拍个桌子,再拍个脖子以下的上半身给她看看算了,徐老师的脸,我还是留着自己欣赏吧。虽然是这样想着,我的镜头还是在他的脸上晃了一下。一晃,就看见镜头里的徐横舟正在望着我,我以为偷拍被他抓住了,连忙放下了手机,却看见他挂了电话,抬头就对我说:“我有点急事,要去一下医院,不能陪你吃饭了。”
我一愣,“有人生病?”他简单答了个“对”字。我楞了两秒,就说:“那你去吧。”
他起身想找服务员结账,服务员离得比较远,我说:“你走吧,我来。”
他掏出钱包,拿出几百块钱搁在了我面前,“吃了饭打个的回家,我给你打电话。”
我答应着,说:“好,你快去吧,别操心我了。”
他说了一声:“那我走了。”就匆匆向外走去了。
手机响了一下,是唐笛灵的信息,“照片呢?”她说。
我看着徐横舟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我对唐笛灵说:“过来陪我吃饭吧,一桌子菜,我一个人消灭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来了,后来会有一大盆一大盆的,大家要和我一起抗住。不经历风雨哪来的彩虹,让我们唱起来吧!
感谢下面四位同学,多谢。
☆、第四十七章
我寂寞地一个人坐在餐桌边,面对着才上来的四菜一汤。隔壁那桌还在喧哗,他们的桌上只剩了酒杯、酒瓶和残羹,但那群人还是热闹无比。我这里空旷安静,一桌子菜整整齐齐,简直和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分钟之前,唐笛灵给我打电话,说她不过来了。她说:“我赶过来要一个小时,吃完了赶回学校又要一个小时,明天早上是我们辅导员的课,他每次都要点名,我不能逃课。算了,小小,我不来了,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好吧。”我说。
“把照片发我看看。”她又说。
我只能把那些菜挨个拍下来发给她看,她对着照片流口水,说:“你替我多吃点。”
我是准备很努力地吃的,但蛋糕吃多了,估计也消灭不了多少。最后的结果看来是只能打包了。
拿着筷子,我准备慢慢开吃。每样菜只尝了几口,手机在左手边就又响了起来。大概是唐笛灵这个小没良心的怕我寂寞,又打电话安慰我来了。
搁下筷子,我拿起手机一看,却不是唐笛灵的电话,而是一串手机号码。这串号码我有印象,那天在医院,就是这串号码让我正在玩的手机游戏弹掉了。我一直没把袁琳编进我的手机通讯录,一是因为我懒,有时候不愿意编辑,但另一方面,可能是我真的不想再和这个人打交道,所以就懒得把她放进我的通讯录里了。
但你不找她,不等于她就不会找你。在这样的寂寞的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接到袁琳的电话,更让人扫兴,但我还是接了起来。我一直好奇她到底还想对我说些什么。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平静地问她。任何激烈的情绪表露只会泄露你的心情,不如平平淡淡地开口,我觉得牛人都是这样的。
她说:“左晨,你在哪里?”
妈的,又来这套,上次也是这样。但我的忍耐力让我平静地回答了她,“我在吃饭。”我告诉她。
“一个人?”
我的第一反应是,袁琳竟然猜到我是一个人在吃饭。但转念一想,或许她只是来试探我是不是还和徐横舟在一起。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我没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也懒得和她兜圈子。
“我知道你是一个人在吃饭,我说的对吧?”
她竟然说她知道,我忍不住在想袁琳是怎么知道的,这种思考让我沉默了几秒,我对面是餐厅的一面墙,那面墙上镶嵌着一条一条窄窄的镜子,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是面无表情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袁琳。
“刚才那个电话是我打的,也是很巧,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我猜徐横舟肯定会去医院。”
“那你找我干什么?”我说。
“我们见一面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他妈的还是这套。我停了两秒,就把酒店地址报给了她,我说:“我在这里等你,你来吧。”
袁琳来得很快,她到的时候,我桌上的菜还是没怎么动,我想既然她要来,那我就等她一下。这桌菜没等到唐笛灵,反倒等来了袁琳。
我叫住一个路过的餐厅员工,让她再添一套干净的碗筷。
袁琳拉开凳子,坐下来了才说:“我已经吃过了。”
我让刚刚给她拿来碗筷的服务员把已经熄了的酒精炉再点着,那是一锅奶白色的鱼头豆腐汤,汤已经烧得浅下去了不少。等服务员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着了火,我才对袁琳说:“既然来了,就再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