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还被人摸了两把,脑子就闪过一个念头,徐老师是个流氓,最后留在我脑子里的就是这样一条信息。
☆、第五十章
热,我就感觉很热。两个人挤在一起,睡着真热。不自觉地我往旁边逃开了一点,但是身后那个热乎乎的身体又贴了过来。就像一个大暖炉贴着我的后背,一呼一吸我都能感觉得到。
迷迷糊糊的,我就想着,看不出徐老师还蛮粘人的,喝醉了就露出了真性情,脸在我颈子后面挨挨蹭蹭的,搞得我又痒又酥,和我家辛巴心情好的时候粘人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时候徐老师在我的眼里就变成了一只宠物。
但是!宠物是不会这样骚扰我的,他怎么又在摸我。住手啊,你不是喝醉了么?我睁开昏昏沉沉的眼睛,转过脸,徐横舟的脸近在咫尺,鼻子,眼睛,眉毛,他还是闭着眼睛的,他还在睡。但他的一只手环着我,我一动,他也跟在动,手就在我身上摸两把,我不动,他的手就老老实实地搁在他喜欢的地方。徐老师,你这样捂着我,我的心脏会受到挤压的。你还真是个藏得很深的流氓啊,喝醉了你才暴露了么?
我就这样迷迷瞪瞪看了他一会儿,也可能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然后我转过脸,继续睡,这一次是真正跌进了梦乡。
睡得太好,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正在酣睡,耳朵忽然就一阵剧痛。这种感觉我以前有过。我“啊”地叫了一声,捂住耳朵翻了个身。果然我妈凶神恶煞地站在床边,她咬着牙,瞪着我,活像一个长着食人鱼牙齿的老美人鱼。
我和她对视了几秒,就从床边的那边跳到了地上。
隔着一张大床,我和我妈对峙着。幸亏她手里没有电蚊拍,否则肯定对我一阵追杀。我“呵呵”笑两声,叫了一声妈,听见自己如梦方醒的声音有点哑。客房的门被我妈光得很严,这屋里没有徐横舟,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她咬着牙,正在打量我身上的衣服。我穿的是开襟睡衣,下面是睡裤。我赶紧低头瞄了一眼睡衣,扣子松了两颗,我赶紧扣好,其实领口下面那颗本来就是一直敞着的,如果要说松,也只是松了一颗。
一边扣,我一边看着我妈,她已经在咆哮,“你睡觉怎么睡到这里来了?”虽然是咆哮状,但她的声音还是克制的,是那种咬牙切齿的低咆。
我只能干笑,“呵呵……我只是来看一下,给他盖一下毯子……累了,就随便躺下了。”
我妈立刻向我杀了过来,我跳着脚躲开她的魔爪。
“妈你听我说,我们就是纯粹的睡觉,什么都没做,他醉成那个样子,你说能干啥……你要相信你女儿啊,那些能干啥的,都不是真醉,老妈你最明白了。”
“女人要自爱,你这样随随便便跑到男人床上,你妈我什么时候教过你?”
我东躲西藏地躲开了我妈的爪子,要让她知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肯定会把我从楼上追杀到楼下。
等我妈息了怒,我才问她徐横舟在哪里。我妈一边让我滚去刷牙洗脸,一边回答我:“在楼下吃早饭。”
我赶紧洗漱了一下,又回到卧室把身上的睡衣睡裤换了下来,拿着换下来的睡衣,我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好像还有点酒气和一些陌生的味道,这是被徐横舟挥发的酒气彻底熏透了吧。
穿好衣服,我就到了楼下。我直接去吃饭的地方,一进饭厅,我就愣住了。饭桌上坐着我爸和徐横舟,但是饭桌周围,还站着罗婆婆、管大爷、肖婶娘,张嫂子,和罗婆婆的儿媳,她手里还抱着快两岁的女儿。
这些人乐呵呵的,围观着我爸和徐横舟在吃早餐。
这就是城中村的邻里乡亲。我爸妈人缘好,徐横舟来拜访的消息肯定传开了,大家就把他当猴子围观了。
徐老师,你可要挺住啊,我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
一见我进来,围观的人都乐呵了。
“小小来了啊。”
“你睡到现在啊。”
“饭都要凉了啊,赶紧吃啊。”
我看向徐横舟,他正抬眼望着我,一脸的笑意,好像还挺自在的。
我们俩这么对望一眼,我爸的表情还正常,围观的人脸上的笑容都加深了三度,张嫂子更是高声笑了起来,连罗婆婆儿媳怀里的小丫头都依依呀呀了两声。我逗了小丫头一下,就去舀了碗稀饭,蒸锅里还闷着小笼包,我用筷子夹了两个到盘子里。
徐横舟的稀饭已经吃完了,我在他侧面坐了下来,在众人的围观下,我把小笼包推到他面前,“你还要不要了?”
他含笑摇头,“我已经吃饱了,你吃吧。”
我们俩就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给大家表演着。
罗婆婆的小孙女又依依呀呀叫了一声,我拿了个小包子转身递给她,罗婆婆的儿媳笑着,“她刚才已经拿了一个了,你别给她了,刚才那个都是我吃掉的。”
我还是把小包子给了小丫头。
于是一顿早餐,我和徐横舟就只说了一句话。
我吃饭的时候,唐人杰也进来溜达了一下,他两个手插在裤兜里,一副很*很随便的样子,我问他:“你没上班?”
“今天休息。”
“你妹呢?”
“学校去了。”
他就进来的时候瞄了一眼徐横舟,然后就基本再没正眼看过他了,反倒是徐横舟,我一抬眼的时候,看见他正在打量唐人杰。
这场围观活动直到我爹站起来收碗才结束,唐人杰进来晃了一圈就走了,其他人都到前面去了,管大爷已经在喊我妈了,“小小妈,桌子支起来,昨天我输了一百多,今天要赢回来。”
我爸去了洗碗,饭厅里只剩了我和徐横舟,我们俩总算能单独说句话了,我说:“你早上爬起来的时候干嘛不叫醒我,害我耳朵被我妈拧得那么疼。”
他眼睛里本来就有一抹笑意,微微一愣,笑意更浓。
“我叫了你的,没叫醒。”
我愣了一秒,“切!不可能。”
我那会睡得那么死,他肯定没叫我。切完了我老脸有点发烫,因为想到昨晚他的一只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最好徐横舟醉死了不记得。我们俩也算扯平了,上次我喝醉了骚扰了他,这次他喝醉了骚扰了我。我记得昨晚他骚扰了我那里,那么反过来讲,徐横舟肯定也记得我骚扰了他的那里。
我对自己有点没有信心。因为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男人真正的小鸟。儿童小鸟不算数的。我和唐笛灵观摩过岛国动作片,关着门,我们俩看得嗓子暗哑,唐笛灵一边说真恶心,一边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生殖崇拜,几乎是人类繁衍的本能,我很怕自己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那天骚扰徐横舟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拿他当小白鼠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