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躲在小餐厅外面角落里的君见晚,也是爬了满脸的泪痕。
唐简要结婚了。
终于要结婚了。
全盛京最大的婚礼吧?
爸爸君长鹤所有的朋友都要到场,君长鹤的心多么期待那一刻?
原本,这些就差一点点就属于她君见晚了,可低头看看自己,为了掩饰自己在小餐厅外偷听,她始终都趴在倒剩饭菜的和她齐胸高的大垃圾桶旁边,时不时的收拾着垃圾桶边缘。
可偷听到了是什么感觉?
餐厅内是极为融洽的一家四口,一个爸爸三个孩子。
没有她的份儿。
她的心已经不能再用心绞痛,肠绞痛来形容,她的一颗心就跟一根麻绳被搅拧来搅拧去松了紧,紧了松,每松开一次她便有散架的痛楚,每拧紧一次她便有一种被火烤的煎熬。
双重折磨着。
让她一颗心都痛苦悲楚的发了疯。
一双脏不拉稀的手指甲已经不自知的深入皮肤内了。
一种堂而皇之的得到了二十年,享受了二十年便此生再不能放下,即便是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再拥有那些尊崇那些融化富贵了,却怎么也放不下的煎熬。
令君见晚想速速死去。
她不知道唐家三姐弟是什么时候走的。她知道她的心在滴血,鼻眼在滴血,眼眶在滴血,她知道的她真的不想再活下去。
没有爸爸,妈妈被判死刑,这现实,她无法接受。
躲在自己和唐依诺的那简小杂货间内,君见晚我在角落像一头发了疟疾的流浪人。
“滋味不好受吧?”唐依诺笑着站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君见晚。
一副早就知道君见晚会如此难受的表情。
“你故意的?”君见晚留着泪,问唐依诺:“你故意让我看到这一幕幕,让我心里难受到想死?”
“我闲的没事吗?我有你那么无聊吗?”唐依诺狠狠的耻笑君见晚。
“君叔叔对你如此煞费苦心都无法拯救你。你真活该。”唐依诺想说的是你真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