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馨放大，是个女人在灯光下的照片，一眼望去很白。

“什么东西？”

她打了几个字。

赵惠玥：【漂亮吗？】

杜馨觉得她一定是脑子坏了：【关我什么事】

接下来，赵惠玥就再也没回了。

就像一个深洞，越被吸引，越想知道里面有什么，杜馨盯着那张照片反复看，又望了何巍一眼，似乎慢慢地了解了赵惠玥发来这张照片的用意。

他在何巍疑惑的眼神中，挪着凳子，坐到他身边，将手机放在他面前：“他喜欢这样的？”

何巍一开始还没注意，看了几次之后，才知道是谁。

这张照片他见过，在彭意的相册里

他不怎么用微信，去年年前才正式推出的一个软件，对他来说完全没意思，就是彭意用，他才特地注册了一个，为了看她发的东西。

他不知道杜馨怎么有这张照片的，只能假装淡定道：“我怎么知道，你去问本人呗。”

杜馨原本就是试探的一句话，看他这个态度，更是起疑，又反复打量起这张照片来。

江肆已经从小店过来了，他手里依旧拿着个打火机，没有任何东西，等走得近些才闻到他身上的香烟味。

他问何巍：“钱付了吗？”

“给了。”

“那走吧。”

杜馨要跟着，他立马警告道：“哪儿来的到哪儿去，别跟着了。”

当天的校庆活动，彭意看完了彩排，没多做停留，就跟着赵惠玥离开了，她到校门口的时候，杜馨正堵在门外。

保安室的老大爷看着她校服，又看看她化得不像高中生的妆，以为她是来叙事挑衅的，一直在门口看着。

杜馨倒也没生气，倚在墙上照着小镜子，自顾自理理起了头发来，看见彭意和赵惠玥时，才站了起来。

现在学生少，基本都在操场那块排着队准备去看表演，有的也是像江肆这种从来都不服管教的人。

杜馨走到她们面前，还没说话，就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赵惠玥还记着她刚才骂她老女人的仇：“谁是你姐姐？”

“那不叫你姐姐叫什么？难道叫你阿姨？”

“你.”

赵惠玥想要动手，彭意看见，正准备拦着她，可在她之前，一个人已经先抓住她的手。

“你动不动就要打人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三人皆回头看，是何巍。

他跟江肆从面食店走后，没先回学校，所以比杜馨慢了一步，然后就在校门口看见了这一幕。

聚得人越来越多，保安室的大爷发现不对劲，直嚷嚷：“有什么事出去说，别站在门口，挡着道。”

其实这会儿哪有什么人。

何巍在赵惠玥和杜馨两个人之前来回看了看，下了决定：“这样，我请你们吃饭吧，别站这儿了，你们是想明天在六中出名吗？就写两大美女为了一个男人在校门口打架？”

赵惠玥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嘴还挺甜。”

“这不嘛，要是碰到这种情况，指望那个木桩子，你们早就撕破脸了。”

他指了指后面的江肆。

最终何巍还是找了一家茶餐厅，六人桌的，彭意坐在了江肆的旁边，他话不多，全程都是何巍在讲，给她们讲一些搞笑的段子，完全不提刚才在校门口发生的事。

彭意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她发着呆，周身是在鼻尖缭绕的烟味。

是江肆身上飘来的，彭意转头看了一下烟灰缸里的烟头，不多，只有一个，他在坐在这里的一小时，除了一根，并没有过度。

可他身上.

“你失眠吗？”彭意脱口问了一句，问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六人桌的台子不是很大，在坐的几个人都听到了，江肆抬头看了彭意一眼，显得并不是很惊讶，倒是何巍“卧槽”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

很少有人知道江肆竟然有睡不着的时候，因为认识他的人，都晓得，一天里，八节课，他能有四节课听的就不错了，其余的时间全是趴在桌上。

彭意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我无聊瞎猜的。”

她脸上带着歉意，好像冒昧打探到了别人的隐私。

赵惠玥听到她这么说，连忙坐起了身体：“那我们走吧，回头去学校我还要给人代课呢。”

她前段时间老是旷课，还能不被逮到的原因，就是找个朋友给她上了几节课，这人倒好，卖了什么人情就要别人还回来，现在她也翘起了课，让赵惠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