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有选择。
到了最后一门结束,大家才算真正松了口气,有人提议出去唱歌,何巍一听这主意不错,立马叫了人。
还给江肆打了电话。
“喂,阿肆,出不出来玩?”
何巍站在ktv门口侧着身体问着,右手边,大门紧闭,可里面邢凯的嘶吼声还是时不时往手机里传。
“不去。”
江肆听到那尖锐的声音,皱了皱眉,当即就拒绝。
他才刚睡醒,语气不是很好。
何巍已经习惯了:“你家楼底下那家店,老板娘今天有事,关门,我们等会儿要下去吃饭,要不你还是一起过来?”
想起还没吃晚饭,江肆想了想,改了主意,最后“嗯”了一声,点头同意。
他到的时候,他们快唱完了,准备下去吃宵夜,看见江肆来,非要嚷着让他唱一首。
包间里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除了何巍和邢凯他们,还有几个女生,潘姝弋也在场。
江肆没说话,可看他那模样,就是不想的样子,何巍放下手里的话筒,开始撵人:“快走快走,去吃饭,唱个屁啊。”
大家伙儿这才纷纷走出了包间。
何巍看人都走远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解释:“我不知道她半路会来,平时她都不参加这种聚会的。”
江肆看着手机,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他们去了经常去的那家面食店,是何巍选的,江肆吃饭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指定的地点,别的他也不会去。
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50岁左右的大婶,性格爽朗,每次来都说江肆是她看过长得最标致的小伙子,自己都忍不住在他碗里多放几块肉。
即便知道是玩笑话,何巍还是忍不住笑。
今天人多,老板娘没跟他们闲聊,看有几个女生在,揭着锅盖,转头和她们说话:“几个小姑娘想吃什么?”
“有什么推荐的吗?”
“我家的长鱼面不错。”
“那我们都要吧。”
.
何巍寻着声音,在潘姝弋的脸上扫了一圈,见她没什么反常的,才松了一口气,他在心里不禁纳闷,怎么之前一直相安无事,现在却突然积极了起来?
再去看看江肆,倒也没什么,一脸的不在乎,翻着不知和谁的聊天消息。
几分钟过后,他的手机响了。
江肆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接着就没了下文。
“想什么呢?”何巍碰碰他,“手机响了。”
江肆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先吃,我一会儿来。”
往对面走了过去。
何巍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才匆匆一瞥,看见手机上闪烁的号码,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
江肆去了对面的一个小巷口。
这一块都是老房子,人多东西杂,一进去,里面全是各家摆放的不要的家具,还有只猫在黑暗里“喵”的叫了一声。
他把手机按了接听,对面一听是接通了,惊喜地叫了一声,“小肆?”
没人回她,她依然觉得这是不可错失的机会,带着哭腔说:“妈妈要结婚了,你想见见妈妈吗?”
“我知道你怪妈妈,我之后想去看你的,你爸不肯,说你还小,不能.”
沈之辰越说越泣不成声。
下面的话不用她讲,都知道是什么,无非就是她的工作肮脏又不知廉耻,不配让小孩子知道有这样的妈妈。
江肆听着她的哭诉,将手伸到裤子上的口袋处摸了摸,摸到烟盒时,拿出来,打开,因为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只能用嘴咬出来一根。
他把烟衔在嘴边,在漆黑的巷子里“嘎哒”一声,按响了打火机。
一小簇火苗就照亮了他的脸。
冷淡,漠然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情。
“我考虑考虑.”
就在沈之辰犹倾诉着这几年对儿子的想念时,江肆突然说出了这几个字。
“小肆?”
沈之辰不相信地叫了他一声,声音里带着按耐不住的激动,可随之而来,她的心情落又入了低谷。
谁都能听出来,那几个字丝毫没有任何感情,他在奢望儿子能原谅她的同时,却忘记了她对江肆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