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离殃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这话说的……”离殃唇角勾起，“其实并不是想要离开那个地方吧。”

“嗯？”丽丝愣了一下，没明白离殃话中深意。

“你们更多的是想要拥有自己所不曾拥有的权势与繁华。”离殃缓缓的说，“更多的是想要拥有他们皇室的权力，只有拥有了这些，才会让巫族人站到新的顶峰。”

丽丝认同离殃的话，不过她却对离殃的态度有些不满，“圣女，你也是巫族的人，这是我们所希望的，难道你不希望这样吗？”

离殃被问的有点烦躁，但是她还是说：“权势谁都想要，繁华谁都想去享受，但是这些并不是以人命为代价的。”

“我们没有杀人啊。”丽丝一本正经的说，“圣女怎么能这么说？”

“挑拨离间，把所有人玩弄股掌之中，再让他们去互相残杀，虽然我们没有亲手染上鲜血，但是你敢否认，等那一日真的发生了的时候，所流的血，都是因为我们？”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种事情，还少吗？

不要因为不是自己亲自动手，所有的一切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不可能的。

“圣女。”丽丝被离殃的话说的很不高兴，她严肃的看向离殃，“你真的是我们巫族的圣女吗？”

“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身份？”离殃问。

丽丝摇头，“我只是觉得，圣女不为了我们巫族着想，而去怜悯那些愚蠢的人，这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圣女，我们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那些低贱的人的人生，也不该是这样的，所有的一切都该掌握在我们巫族的手里。”

“可是……”离殃看着丽丝，“你已经算不上是巫族的人了。”

丽丝脸色骤变，但是她还是认真的看向离殃，“不，虽然我们从巫族出来了，但是我们依然是巫族的人，只不过，是我们没有以前那么厉害罢了，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们也甘之如饴。”

因为……

再怎么样，他们也比普通人要厉害多了。

身上的宝贝也多的多。

“既然这是你们的选择，那我能说什么呢？”离殃笑笑，眼底又闪过一抹幽光，“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巫族倾巢出动的时候，究竟有没有能力，吃下这一块他们想了很久的东西，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到时候自食恶果。”

“圣女，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丽丝真的不懂离殃的想法，“你是站在我们巫族这边，还是被这些人给感化了？你是不是想要为了这些低贱的人，抛弃我们巫族？”

“丽丝……”离殃突然笑了，“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你就可以懂的，但是也有一些事情，不是不说，就能藏的住的。”

“什么意思？”丽丝不解。

“还记得你之前看到我的时候，我的样子吗？”离殃问。

丽丝想到离殃那布满可怖疤痕的脸点点头，当初就是因为那些疤痕，让她没有认出圣女来。

若是早就看到了她的真容，自己绝对不会贸然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