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菜,其实就是虞美人花以及君子兰所构成的。
只能看不能吃,此菜有毒。
她不知这泰华公主出此题有何目的,上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奇怪,那种萦绕在心头的疑思不得其解。
看模样新竹是不大想去太子府了,她还得另想办法。
又坐一会儿,锁柱跑来叫她过去前院,问了说是厉王要见她一面。
说也奇怪,冥冥之中就像是安排好了似的,玉树坦然相对,简单抿了抿头发,与他一同前院去了。
周氏已然回去,前院的会客前堂里面,一男子两指支脸,坐了桌边是姿态慵懒。
白日里看他的模样果然有些女气,媚态十足,此刻从她走进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脸。
对面坐着白衣的是沈君煜,他对她招手叫她近前而立。
还没等他二人用目光交流一下情况,厉王元烨已然先开了口:“哦,原来是你呀。”
玉树转身,他已从怀里拿出一个精巧的九连环来,啪地扔在了桌子上面。
沈君煜皱眉:“不知殿下就寻着个丫鬟有什么事?”
他坐直了身体,上下扫了一眼玉树:“这是本王和别人打的一个赌,不便相告。”
说着脸已经冷了下来,又看着玉树:“你能解开这东西?”
这九连环和普通的九连环不一样,玉树只搭眼一看就知道:“能。”
元烨也不罗嗦:“最多能解几环?”
她坦然相告:“十八环。”
他的目光就落在那个九连环上面。
玉树看着沈君煜,后者也目光灼灼,她随即别开脸,走上前去拿起了那个九连环,她的脑海当中立即闪出了动作步骤,这个东西,她拿在手中,能感受到它的光滑度。
精美的九连环,她垂眸,随即动作飞快解下了第一环。
紧接着她手指翻飞,也就百十个数的功夫,九连环就已经全部解了开来。
两个男人都盯着她,她从容不迫地又重新变回了原样。
齐王更是目光闪烁,伸手提起了九连环来,看向了沈君煜:“你这个丫鬟倒是有趣,哪里讨来的?”
沈君煜自从回京之后,就开始给她办理户籍,结果到现在只卡在了最后的关头,他心头忽然起了一点不详的预感。
“殿下怎会如何好奇?”他微微挑眉,淡定如斯:“我不记得哪里讨得了。”
“哦?”齐王晃着九连环:“我看她十指纤纤,肤若凝脂,也不大像个丫鬟,莫不是君煜你在哪里偷过来的大家闺秀?嗯?”
“殿下真会说笑,”沈君煜抿了口茶,看了眼玉树:“本来就不是普通丫鬟,我养在屋里的,可要知道她每日吃穿用度,小家闺秀也比不过,当真是精细养的。”
他这话也说得没错。
玉树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听着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齐王元烨烨不再多问,从怀里拿了一个锦盒来,伸手推了她的面前。
“这是个故人让我带给你的。”
说着站起身来:“她现在身负重任又处境危险,你好生想吧。”
外面他的侍卫罗列两旁,他已经大步走了出去,沈君煜连忙起身送客。
玉树飞快打开锦盒,里面有一娟帕包着两块方方正正的东西,外面还有一小印。
趁着沈不在她忙揣了怀里,再打开小包,里面竟然摆着两块黄金饼。
只是与平常的黄金饼不同的是,它颜色不正,面色粗糙,看着就是个糙面货。
若是平常,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此时此刻,这两块黄金饼却是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她甚至认为,黄金饼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模样的,拿起一个轻轻咬了一口,粗糙的面粉坚硬难以下咽,可她生生咬了下来,含在口中细细咀嚼。
就是这个味道。
她几乎落下泪来,大口大口吃着这特殊的黄金饼,脑海当中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一直在哭。
头疼欲裂,那布巾覆着的头皮下面似乎有千万大锤在锤。
“子衿快来啊,有虫子!”
“子矜我好可怜啊,我肚子好饿!”
“子矜你太讨厌了什么做得比我好!”
“子矜快跑!娘打你来啦!”
这个声音总是在哭,她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
有一个小姑娘一直她的记忆当中蹦跶,从一个糯米一样的婴儿,到蹒跚学步的稚子,从扎着小小的辫子,到长发飘飘,从一个爱哭的小宝宝变成了一个爱哭的大宝贝儿。”
鼻尖酸涩,她低语了一声子青蓦然闭眼。
沈君煜回来的时候,玉树已然先一步回了晚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