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难道姓杨的都这么厉害?苗毅暗自嘀咕一声,不由想到了南宣府的杨庆头上。
“我看诸位还是愿赌服输吧!趁着本府现在能做个见证,大家把彼此之间的欠账都给了结了吧!”苗毅坐在上面呵呵笑道。
下面十位山主当即你来我往,一仗输赢的赌注不多,也就十颗下品愿力珠,对各自坐拥直辖城一项一年就有上百颗愿力珠的山主来说,再加上下面上缴的提成,倒也承受得起,如果输多了肯定也吃不消。
杨召青是现场最大赢家,甚至力压陈飞,大小二十八战全胜,一下就进项二百八十颗愿力珠,看得其他山主眼红。
结果苗毅回头又拿出了自己的收成,下面上缴给他的上千颗愿力珠,除掉了四百来颗要发放和奖励给水云府本部人马,另拿出了六百颗的整数以三二一的方式奖励给了下面这次交战前三的胜者。
也就是说,光这一项,杨召青一下就又拿到了三百颗下品愿力珠的奖励。杨召青当众领赏谢恩,真是让其他山主羡慕不已,都暗想灵寿山这次可真是发了,杨召青回到灵寿山再重赏麾下有功之臣的情形有多鼓舞人心可想而知,必能很快取得下面部从的拥戴,奠定其在灵寿山的威望和地位,下次和各山干起来必定是更加卖命。
只是此举搞得水云府本部的木泰来等人都有点心痒痒,要不要求府主下放搞个山主做做,这可比做什么行走油水大多了。
并不是苗毅有多大方,而是他这十年的收成都被罚没了,直辖城的那上千颗愿力珠是铁定要上缴给镇癸殿的,至于下面上缴给他的收成他没必要便宜上面的人,干脆都奖励给麾下算了。
各山岁缴结束,苗毅也没像当初的杨庆一样搞什么打斗比试奖赏之类的,下面这半年多已经打得够多了。也没有留各路山主护送押送岁缴去镇癸殿,没那个必要,如果凭他如今一身的法宝都护不住岁缴,那么带再多的人都没用。
虽说如今水云府已经不兴送礼那套,不过下面的普通人情往来还是免不了,苗毅也不可能彻底断了下面人的财路,座下的行走之类的一年下来最多也就是十来颗愿力珠的硬收入,没点孝敬的话很难过,如果连这点财路也断了,那些行走之类的铁定不跟他干了,背地里肯定要反他。
一帮山主之类的自然要忙着打点一下,千儿、雪儿就收到了不少,两人各收到了下面孝敬的愿力珠约近三十颗,每个山主基本上都各送了两颗,这次的杨召青出手较重,一个人就各孝敬了二位姑姑各十颗,加起来差不多顶一座洞府一年的收入。阎修那边自然也少不了。
在两位姑姑和阎修的眼里,这点孝敬也许不算什么,比起苗毅给他们的简直是不值一提,可是大家也知道,对下面来说,这已经是不小的一笔孝敬,人家下面还有人马要养,每一粒愿力珠都是算着花的。
苗毅获知后微微一笑,看来那个杨召青还真不是个迂腐之人,有前途!
麾下人马散去,苗毅也点了木泰来和胡德福两位行走随行,押了岁缴直奔镇癸殿。
途中会合约定的赵非和司空无畏后,三方再次结伴同行。
这大半年三人基本上都将主要精力放在了修炼上,彼此间的联系也少了,不免问及对方家里的情况,获知苗毅麾下一直在以互相打杀的方式磨砺人马后,两人当即大赞好办法,回头要去效仿。
到了镇癸殿,三人拜见殿主,上缴了岁缴,随后留宿镇癸殿,三位行走那边没了再去走访的必要。
待到各府府主到齐,上缴岁缴完毕,自然又是齐聚大殿议事,总结一年是非功过,三府血洗平阳府的事情竟然没人提起,只有殿主当众喝斥了几句。
这连苗毅三人都感到奇怪,三位行走为啥不抓住机会骂两句?
不过临近散去的时候,麻烦事还是来了,高坐在上的殿主申怀信出声道:“没其他事就散了吧。”
这时徐劲松果断出列拱手道:“属下弹劾水云府、千泽府和云桑府三位府主!”
众人目光扫来,一个个心里嘀咕,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过去,终于来了。事不关己的人开始好整以暇,准备看热闹。
申怀信淡淡问道:“所为何事?”
徐劲松问道:“镇癸殿罚没三府府主十年的收入,可属下听说三位府主只各自上缴了一千来颗愿力珠的收入,敢问殿主,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