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证据!牛某身为御园总镇,率部为陛下守门,岂有投降的道理,冒犯天威者…”苗毅突然挥手铿锵一指,指着独孤无的脸,怒喝道:“杀!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
阁内一阵静默,几名负责埋头记录的人员也抬起了头来,愕然!
独孤无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偏偏被一顶大帽子给扣的无话可说,稍理思路,喝道:“褚子山被你千刀万剐处以极刑,你怎么说?有没有这回事?”
苗毅断然道:“有!”
独孤无立马发难:“褚子山乃堂堂酉丁域都统,你有什么资格对他处以极刑?”
苗毅火气消了,语气轻飘飘道:“败军之将,死不足惜!我若战败,也任由他千刀万剐,绝无怨言!”
“记下来!”独孤无环指几名记录口供的人员,连连道:“把他这话记下来!”转而又指着苗毅逼问,“事后,你率部赶到九环星,恐吓威胁天街守军要血洗屠城,你怎么解释?”
苗毅还未开口,庾重真出声了,“独孤大人,三部联审,审的是酉丁域一案,之后的事我近卫军自会审理,不劳独孤大人操心。”
“哼!”独孤无冷哼甩袖,歇下了。
其他人暂时也没什么问题,于是苗毅再次确认自己的口供画押,随后再次被带走。
而情绪稍作平复的独孤无再次朝上坐的高冠拱手道:“高大人,四位王府的人在大牢内已经关押了多日,高大人有什么要问的,是不是该把人带来了?”
高冠淡然道:“先主后次,先把主要精力放在核实主犯的口供上。”
独孤无:“高大人,你既然怀疑他们和酉丁域一案有牵连,那就干系重大,怎么会成为次要的?”
高冠:“不是我怀疑,是广王府的王妃检举的。”
独孤无:“王妃可没检举广王府的管家勾越,大人不能这样牵强附会,这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高大人若是没时间,不妨由下官去代高大人询问如何?”
高冠:“陛下有旨,酉丁域一案,三部联审!即刻起,为免有人徇私,所有涉及酉丁域一案的人员,必须三部的人一起到堂才能开审,不许任何一部的人私下接触,否则定不轻饶…独孤大人若是觉得我说的没道理,大可以向上控诉!”
“你…”独孤无脸露愤怒。
对苗毅审问的供词核实很快展开了,有关承诺的事情很好验证,云知秋承认的确给了苗毅那个承诺,这事大家心知肚明,肯定是两人商量好了的。
对于江一一逃跑的事情,这边也查问了不少追捕过江一一的人,和苗毅所言也吻合上了,证明江一一是罕见的同时具备修行金、土两种属性功法的人,苗毅所遭遇的情况不少人都遭遇过,这也是江一一难抓的原因之一。
至于向苗毅透露江一一逃跑路线的人,三部联查人员也查到了,酉丁域的确有一个叫周郎的副都统,不过却发现此人已经在酉丁域一役中战死。随后又从蓝虎旗下收集的战利品中找到了周郎的物品,找到了有苗毅法印的星铃,从另一面证明了苗毅和周郎有联系。
但这完全有可能做手脚,可周郎死了,死无对证!
而江一一为何要弄个假的云知秋挟持,难道是故意挑拨近卫军和地方势力厮杀?这是个大问题,然江一一又不知人在何方,亦无对证。
根据各项证词和证物还原出来的情形的确是褚子山率部和牛有德所部碰巧撞见了,也的确是褚子山先下令动的手,查出的结果有利于牛有德。
可透过细节谁都明白,这就是牛有德设下的圈套,牛有德当着褚子山的面对‘云知秋’上下乱摸,马上要将其娶进门的褚子山不火冒三丈下令进攻才怪了。然苗毅咬死了之前不知道褚子山和云知秋的事,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没一个能做出对苗毅不利供词的,你能拿他怎么办?
天宫,从如意天妃那小怡了几天的青主步出,上官青在门口相迎,陪同离去。
“酉丁域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青主随口问了句。
上官青当即将那边的详细情况报之。
青主听过后沉吟道:“所有证据都证明牛有德不是故意的,只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影射,难道酉丁域一案真是巧合?”
上官青声音压低提点道:“陛下,江一一是老奴手下群英会的人,此乃群英会机密,连群英会内部知道的人都不多。群英会察觉到了一批可疑人员,派了江一一去秘密接触。案发后,老奴特意核实过此事,据报,江一一至今仍在执行秘密任务,案发时离案发地很远,根本不可能跑去作案,江一一也否认自己干过这事。”
青主明白了,冷笑一声,“还真是那猴崽子在做局,胆子不小,只怕他做梦也想不到江一一是群英会的人!”然此事他并未追究,反而褒贬不一的来了一句,“不过那猴崽子有件事情是没说错、也没做错的,朕的近卫军焉能向人投降?猴崽子身上的毛病不少,可大的方向和立场是没问题的,朕甚欣慰!年轻人嘛,脾气浮躁、做事毛手毛脚可以理解,小毛病可以打磨一下,谁没点瑕疵,真要是骨子里出了问题那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