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兰居士:“听妙存说,牛总镇初来极乐界,想在极乐界到处走走看看,正好贫僧也要四处游历,遂做主帮总镇退下了妙存,贫僧为牛总镇引路共游可好?”
苗毅感觉对方之前在大殿的话在讽刺他,所以心中有些排斥这女人,随口婉拒道:“居士身份高贵,何况男女有别,不敢有劳。”
普兰居士笑道:“难道牛总镇的身份又能比贫僧差了?至于男女有别,莫非牛总镇没看出妙存是女儿身?”
这话近乎戏谑调侃,让苗毅心中越发腻味,这么明显了,傻子也能看出自己是在找托辞婉拒,谁想对方压根不当回事,倒是搞的他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至少普兰居士是这样认为的,回头对身后诸人道:“无需这么多人跟着,你们先回去吧,我与牛总镇一见如故,一起游历。”
可她身后随从似乎有些担心,一人合十道:“居士,还是带两个人在身边吧?”倒不是担心普兰居士在极乐界的安全,在极乐界还没人敢乱动普兰居士,只是目光瞥了眼苗毅,似有所指,似乎对苗毅不太放心。
普兰居士也不遮掩,直言不讳道:“你们多心了,牛总镇是世知英雄,宵小之事不屑为之,去吧。”
一群佛家天女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合十退开,最终腾空而去。
苗毅看着空中离去的人影,自我调侃道:“世知英雄?居士未免也太高看了牛某,牛某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天庭那边可是人尽皆知,骂我的人可不少,难道居士真的一点都没听说过?”
谁知普兰居士毫不犹豫的坚定道:“世人多妄言,众口铄金未必是真相,至少贫僧对总镇大人是有信心的。”
“哦!”苗毅有点诧异,一回头就对上了她清脆而坚定的目光,很是意外道:“居士对牛某为何如此有信心?”
普兰居士偏头看了眼阎修,已有暗示的意味,然苗毅却一副没看懂的样子,并未让阎修退下。
普兰居士稍作沉默,估计判断出了阎修是苗毅的绝对心腹,这才盯着苗毅双眼徐徐平静道:“贫僧出自无相星,说来早年和牛总镇还有一面之缘。那时的总镇大人悲天悯人、风骨侠义、卓尔不群,贫僧当时就认定牛总镇是非常人,之后再闻大人威名,果然成就非凡,如今一见,容颜不改,风采却是更甚往昔!”她脸上的表情是那种追忆当年颇为感慨的样子。
认识?阎修那张死人脸也明显愣怔住了,看向苗毅。
苗毅亦瞠目结舌,他之前还胡乱猜测过自己在无相星的时候不知道这女人在不在,没想到竟然认识。
后退一步,眉头皱了起来,上下打量起了普兰居士,然后有些失礼地盯着普兰的端庄容颜左看右看了下,搜肠刮肚,想了又想,想遍了自己在无相星的经历,真的没任何印象,真的想不起在哪见过这女人。不禁试着问道:“居士的意思是,我们认识?”
普兰居士含笑点头确认。
苗毅又摸着下巴嘀咕思索了一会儿,略带干笑道:“我这人粗心,不知居士能否提点一下咱们是在哪见过面?”碰上这种见过的,人家认识你,你却不认识人家,有点失礼,加之对方身份,不免有点尴尬。
普兰居士也没说他贵人多忘事,淡淡摇头一笑,“记不得是情理之中的,也可见总镇当初施恩并未怀有图报的心思,根本没放在心上。有些事情再提起的话,对总镇或对贫僧也的确都未必是好事。总镇只需知道,若无总镇当年厚恩,也就没有贫僧的今天,贫僧对牛总镇并无歹意。”
苗毅脸上表情越发精彩了,摸着下巴稍咧着嘴,一副牙疼的样子。
还受过自己的恩?无相星有什么受过自己恩的人吗?正气门的人?若是正气门的人自己应该有印象才对,何况正气门的人也不可能跑到极乐界出家弄出这背景来。还没有自己就没她的今天?开玩笑吧,自己从未塞过什么人进佛门,也不可能帮什么人到佛门弄到这地位,自己压根没和这边佛门的人打过什么交道。
他感觉这佛女在瞎扯,可是看对方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何况人家也没必要拿这种事来涮自己,究竟什么情况啊!苗毅有点抓狂,真想不起干过什么无故施恩的事情,不过以前的自己还是挺热血青年的,现在不会干的事情,以前还真有可能会干,他苦笑道:“居士这胃口吊的,不妨再提醒一二。”
普兰居士淡淡一笑,无意再说这事,话锋一转,“不知牛总镇要去哪游走,贫僧愿为带路。”
苗毅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对方不想说,他也不好逼迫,略带调侃地回敬了一把,“想去灵山看看,不知居士能带路否?”这就好比要去天宫逛逛,当然,天宫的情况和灵山不一样,最次的比方也是要去御园逛逛,问能不能安排一下,御园是谁都能去的吗?
“灵山!”普兰居士怔住,沉吟中徐徐道:“这个怕是不太方便,不过总镇的背景在这里,要去灵山也不是不行,但可能要容贫僧沟通一番,不能确认以前,贫僧也不敢给总镇这个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