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的云知秋震惊了,终于明白了苗毅当初为什么会当众干出那么冲动的事情以至于被贬进了荒古死地受罚,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
她太了解苗毅了,知道苗毅骨子里是个有所为、有所不为、极为重情义的男人,遇上那样的事情,依这男人的脾气当时得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出那般铁石心肠的事来,可是他身上背负了那么多,让他怎么办?
就凭这男人容易热血冲头的性格,却偏偏还得眼睁睁看着、亲手把战如意送进天宫,对他来说未免也太残酷了一点,哪怕是现在说出来,云知秋都能感受到他当时的心情。
无关乎是不是喜欢战如意,云知秋知道这事恐怕将成为苗毅这辈子最不愿揭开的伤疤,怕是不想、也不愿再见到战如意!
说完后的苗毅轻轻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只是这微笑背后的不堪回首让能懂他的云知秋有点心酸。
云知秋头回觉得自己发泼有点过分了,不该逼得苗毅说出这事来,这简直是在往这男人的心窝子里插刀子。
她靠近了过去,跪坐在了他的身边,张开双臂搂了苗毅脑袋轻轻拥入怀中,埋头贴紧了他的脸颊,与其耳鬓厮磨,轻声道:“也许你是帮了她,也许那才是她最好的归宿,谁说的清呢?”
“希望是她最好的归宿吧!”苗毅轻轻笑了声。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老娘这次原谅你了,下次再敢对老娘动手,老娘跟你拼了……”
没有在寇天王府久呆,几天后,唐鹤年告知,鬼市调换的人马已经准备好了,已经赶往了鬼市,苗毅遂告辞,在寇家派出的高手保护下返回鬼市。
抵达鬼市后,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撤换人马。
这边才刚将事情划理好,总镇府的老人刚撤走,信义阁那边便派了人来,恭请苗毅过去一趟。
苗毅先把人给打发走了,说手头有事,改日再去拜访,实际上却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部放下了,吩咐了下去,谁也不见,在屋内徘徊良久,最终联系上了身在炼狱之地的杨庆,求教!
此番他所做之事,危机重重,由不得他不小心,想来想去还是想听听杨庆的意见。
杨庆获悉他想干的事情后大惊,这简直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急问:寇家怎会同意大人干这样的事情?难道寇家不知自己的力量在鬼市难以从容,无法给大人提供什么助力?做这些完全是无用之功,
苗毅:是我当面说服寇天王的,道理很简单,就算我不做,有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杨庆:大人能否将详细情况告知?
苗毅也没隐瞒,把自己当场说服寇天王的详细情况说了一下。
听完后的杨庆追问:寇家默许了大人取嬴阳的脑袋,还想办法帮大人更换了鬼市的人手?
苗毅:没错!支持的力度不可谓不大。
杨庆惊呼:大人此言差矣!大人如今的处境早就成了寇家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令人寒心!大人若是不这样做,寇家还要想尽办法保大人,凭寇家的势力还有酝酿周旋的余地,逼不得已还可以做利益交换,如今大人这样做了,寇家反而可以顺水推舟,对外示之是全力支持了大人,出了事是大人自己找死,届时寇家少了累赘不说,对内对外也都有了交代,而大人却将自己置于了死地,大人,你糊涂啊!
经此提醒,苗毅脸色也沉了下来,发现寇家果然还是靠不住,不过他还是发狠了,就一句话:靠人不如靠己!
杨庆还是老毛病,依旧是劝苗毅三思,上面掰手腕的事情让上面去劳心劳力去,没必要自己拿脑袋去撞墙。
可苗毅心意已决,大的方向已经下定了决心,非干不可,杨庆无奈,知道劝不了,只得请苗毅容他再想想。
飞红数次进屋,发现苗毅都在面壁,盯着墙上的一幅画一动不动。
画是新换上的,是苗毅让徐堂然新弄来的,一幅‘妖魔肆虐图’,画如其名,画面很恐怖,也不知徐堂然是从哪弄来的。飞红虽然不知道苗毅为什么要在屋内挂一幅这样的画,可必然是苗毅想要的,说到这个连飞红也不得不服了徐堂然,只要是苗毅开口了,徐堂然总有办法弄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满足苗毅的意图,简直是匪夷所思,令人不得不服。
数次进出欲添茶水,都不见苗毅动一动,飞红也蹑手蹑脚放轻了脚步,知道苗毅在思考事情,不敢打扰。
小半天后,苗毅终于等到了杨庆的回复,苗毅问:你意下如何?
面对鬼市这一摊子,他其实也有点没头绪,不知该先从哪下手,否则早就先干了再说。
杨庆无奈,回:大人若非要那样干,必须要先做到一点。
苗毅:先生必有良策,愿洗耳恭听先生教诲!
良策个屁,你能听我的才怪了!杨庆肚子里早就骂翻了,可还是不得不尽心尽力,希望苗毅能听进去:自然是安身立命,先保障自身安全为首位,而后再图谋其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苗毅:何以教我?
杨庆:大人极乐界遇袭,找佛门要个交代也不为过,地藏寺身在鬼市,大人怎能让其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