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红摇头:“监察左部给的时间太短了,根本不容妾身母女说太多就把母亲给带走了。妾身回头又见到了司马问天,司马问天让妾身好好办事,说会让母亲少受点苦给母亲找个轻松点的活干,待妾身积攒到足够的功劳后,便会让妾身母女团聚。”
苗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有点沉重,不说其他的原因,若飞红母亲真在炼制破法弓的地方劳作,只怕监察左部更加不可能放过其母,非得将母女两个的利用价值彻底榨干了不可,奈何这话他不好说来刺激飞红。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次也许是误打误撞反而帮了飞红一把,让分散多年的母女两个见了一面,至少多少知道了一点有关飞红母女下落的线索,尽管不一定正确。
另有一点苗毅还是较为佩服飞红的,这么短的时间内,还知道抓紧时间打探一下母亲的下落,没像一般女人只顾着离别重聚之情,不愧是经过监察左部训练的探子。
他现在有点好奇云知秋当初是怎么将飞红给劝降的。
次日,天后夏侯承宇身边的贴身侍女娥眉来了,亲自来了绿央园看望苗毅,说了一番勉励的话,表达了天后很欣赏他的意思,让他好好办事,并赏赐了一堆疗伤灵药和财物。
而苗毅这伤一两天内是不便离开绿央园的,只得暂住了一段时间,伤势稍缓后联系了云知秋报了平安,没说自己受刑之事,只说有事暂住一段时间再回去,同时也知会了杨庆表示事情成了。
然而令苗毅没想到的是,离宫打赌之事没几日便在天下传的沸沸扬扬,虽然事关天庭都不敢明着传,却在暗地里说的活灵活现,他牛大官人再次名扬天下。
鬼市,闷在屋里的云知秋坐在梳妆台前长发披肩,梳理着长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默默滑下两道泪痕,一脸哀伤,她现在方知苗毅为何会说不能及时赶回来,原来在离宫那边受了鞭刑,为了不让她担心而隐瞒着不说。
她现在方知苗毅当日孤身赴宴时的情形,面对众强欺凌,身陷龙潭虎穴,却以弱小之身独自面对众强环侍局面,以大无畏的气概不慌不乱慷慨激昂于朝堂之上,视死如归,最终置之死地而后生,只为博一个晴朗明天。
此乃真男人,此生能嫁给这种男人妇复何求,云知秋眼泪中透着骄傲,可一想到苗毅孤身犯险以弱小肩膀独立承担起一切的慷慨赴死场面,心都碎了!
林萍萍看着静静站在窗前的杨召青,已经站了好久,一直紧绷着一张脸,从听到总镇大人在离宫的事迹后便一直站在这里,一声未吭。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林萍萍走到他身旁轻轻把住了他胳膊,轻声劝慰道:“放心吧,那么惊险的坎都过来了,总镇大人不会有事的。”
杨召青脸上的神情透着坚毅,慢慢扭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大人乃真英雄,此生能追随大人乃杨某之幸!”
林萍萍点了点头,轻叹着依偎在他身上,她亦无法想象,类似那种朝堂的地方,估计大多人进去了腿都要吓得发软,那位确敢在那面对满朝大员挥斥方遒侃侃激辩,其风采的确是令人惊叹。
总镇府内同样站在窗前的还有慕容星华,凝视窗外良久,亦是轻轻一声叹息,饱含无比复杂情绪在其中,如今方明白所谓的酗酒度日和意志消沉只是隐忍,只为如今的惊天一鸣。
信义阁内,坐在长案后面的曹满拿着玉牒反复查看,比外面所传言的他更有条件知道离宫的详细情形,手上拿的正是苗毅在离宫的详细经过,一言一行几乎不漏一字。
玉牒最终摁在了案上,对静候在旁的七绝叹了声,“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子非池中物,若能熬过重重劫难,必将翱翔九天!”说罢闭目,苦笑着慢慢摇头。
七绝:“也许是他背后的六道在出谋划策!”
曹满闭眼哼哼了一声,“六道大明大快大诡的人有之,可能摆出如此阳谋的人似乎还未曾听说过,至少我们所掌握的人员信息当中还没人擅长这种刚柔并济的翻云覆雨手段,除非六道有什么新崛起的不为我们所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