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九光沉目冷冷盯着这边率人飞来,心中却是一片苦涩,仗打到要他这个天王亲自上阵的地步,冷暖自知。
他不想手下人马这样硬拼,他完全可以带着人马先撤,等到援军到来再说,可是他不能退,东军能有这么多人反他,军心可想而知,只要他一退,令狐斗重那边还能不能束缚的住寅路人马还真是个问题,只要他一退,令狐斗重那边立马有可能分崩离析,搞不好令狐斗重都要迫于形势倒戈。
所谓的严控星铃使用,能控制下面人也控制不住上面人,这么多人马,哪能全部控制的住,尤其是人心浮动的时候。他这边只要面对近卫军的压力带着人一撤,在别人眼里就是在逃跑,就是他怕了,连他的亲卫都不敢战,其他人马获悉后怎么想就可想而知了。
不是他撤不了,而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撤,只要一撤,他多年的心血就彻底完蛋了。
子路和丑路人马已经背叛了他,若是寅路人马再分崩离析或倒戈,后果可想而知,总之这个时候他嬴九光绝对不能有丝毫示弱!
其实他可以早点现身,不过他在等,等到这边人马彻底缠斗在了一起,否则近卫军大规模的破法弓袭击不是儿戏,他实力再强也吃不消。
一见嬴九光现身,武曲立刻将指挥大权交给了手下副将,手抓星铃迅速联系破军。
东边战场上,破军一获悉消息,也同样立刻将指挥大权交给了副将,直接从交战的战场上抽离了一千万精锐人马,在大军的协助下杀出乱军,火速朝西边战场赶去。
指挥大军厮杀的左都督曹银见状,立刻大声喊道:“破军跑了!天王在西路战场亲自披甲上阵,已将武曲置于险地,破军赶去救援了,天王威武!”
下面此起彼伏的大喊声响起:“破军跑了!天王在西路战场亲自披甲上阵,已将武曲置于险地,破军赶去救援了,天王威武!”
事实上大家也的确看到破军率人火速离开了,近卫军人马吃了一惊,而东军人马却是士气一振,强势反扑。
接管破军指挥大权的副将立刻高喊道:“救援岂有去这么点人的道理,嬴九光已被我重兵围困,左督卫大人前去助右督卫大人索嬴九光小命去了!”
下面将领也立刻此起彼伏高喊:“救援岂有去这么点人的道理,嬴九光已被我重兵围困,左督卫大人前去助右督卫大人索嬴九光小命去了!”
战场上,士气为上,一旦士气崩溃,那将是兵败如山倒的局面,根本不是靠一两个高手能撑住的,所以双方皆在不择手段你来我往,都在长自己威风灭对方志气。
西边战场,冲向战场的嬴九光陡然发出震撼咆哮:“杀!”
身后高手立刻如锥形拱卫其上下左右,身后大军尾随,如一柄尖刀狠狠插入战阵之中。
嬴九光居然不使用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冲锋在前,却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刀枪杀来,要么被他抡开披重甲的胳膊直接荡开,要么就被他抓住刀背直接将刀杆捅了回去,撞的迎来者吐血震飞。
自己人挡路则被他信手荡开,出手飞快,狠稳准,几乎无人是他一个照面的对手。
他不求杀人,迎面者皆被他打的东倒西歪,锥形尾随而来的人马立刻趁机补刀。
后面跟随的大军跟不上这厮杀进度,已经散与混战的大军中厮杀,只有上千高手紧追嬴九光身后,嬴九光的数百名妾室并未现身。
尽管如此,乱军之中根本没人能挡住嬴九光这一支小队人马,如劈波斩浪一般,硬生生被嬴九光杀出一条血路。
血路所指方向正是近卫军中枢之地,嬴九光率人直接朝武曲杀去,意图很明显,一上场就要斩将夺旗。
见嬴天王如此神勇,亿万大军中竟纵横自如、无人能挡,近卫军迎上者骇然,皆败退两旁不敢触其锋芒,东军那边则是士气大振,雄奇抓住机会高喊:“天王威武!”
“天王威武!”大军纷纷响应。
武曲翻手一收星铃,瞅着杀来的嬴九光一脸冷笑,不怕嬴九光出现,就怕嬴九光跑了!
“让开!”武曲喝了声,令左右退开了一些,翻手就是一张弓在手,以快得令人几乎看不清的动作闪臂一动,等到大家稍看清动作时,武曲已弯弓在手,三支长箭扯开了弓弦。
弓上宝光流转自是不说,三支长箭上,一支冷凝黑光顺着箭杆旋转而上,一支冷凝红光顺着箭杆旋转而上,一支冷凝金光顺着箭杆旋转而上,箭杆上皆现龙纹浮荡,似要挣脱囚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