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水晶灯璀璨夺目,秦寰的声音低沉暗哑,赵茗语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嘴里不由自主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秦寰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扩大、加深,他向她伸出右手,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火苗在窜动,份外吸引人。赵茗语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如他所愿,将自己的左手轻轻放入他掌心。两人执手相握,四目相对,秦寰感到心跳如擂,赵茗语却感到自己的心漏跳了半拍。
当《有一点动心》的前奏悠然响起时,秦寰将话筒凑近嘴边,看着赵茗语的眼睛,深情地唱: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
心弦“铮”一声被拨响,赵茗语看着屏幕上不停移动的字幕,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脱离掌控,还没来得及思考,秦寰已经将第一段唱完,赵茗语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等到她唱第四段,已经不再犹豫,全身心投入: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秦寰慢慢靠近赵茗语,与她合唱最后一段: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也许应该放心,让爱一步步靠近!
当赵茗语唱完最后一个字,秦寰将她拉入怀中,温热的唇瓣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碰,柔声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放心,我会解决这个问题,不会让你掉眼泪!你知道吗?我对你不是一点点动心,而是很多很多……”
“咚、咚”两声,两只麦克风先后落地,所有压抑的情感全都爆发出来,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吻得天崩地裂、浑然忘我,直到赵茗语不能呼吸,秦寰才很不甘心地放开已被他吻肿的樱唇,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道:“我早就想要吻你……”
赵茗语刚有些清醒的脑子再一次意乱情迷,双手攀住秦寰的脖颈,又是一番死去活来的激吻,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秦寰才停止掠夺,双手捧着她的脸,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她瓷白如玉的脸颊上不停摩挲:“我早就想要摸你的脸……”
赵茗语被他摸得浑身发软,两手紧紧抓住他的衬衣,脸颊绯红,不停地喘气。秦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双手不停地抚摸她的长发:“我早就想要摸你的头发……”
赵茗语喘了一会气后,总算回了点魂,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好吃亏,便也伸手去摸秦寰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
电视机里男女声又开始合唱: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
为爱而歌,从心而唱,在这样的歌声中,在这样的气氛下,赵茗语这个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秦寰的喘息声开始浓重,心底深处一股无言的欲/望被挑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而赵茗语犹然不知,双手还在他的脸上四处游走,不一会下滑,在喉结处来回摩挲。
秦寰今年都二十九岁了,身体仿佛是一捆干柴,见到火星就燃,死死咬紧牙齿才控制住身体里的*。他一把抓住赵茗语绵软的双手,声音嘶哑难耐:“别摸了……”
赵茗语扭了扭身体,不肯吃亏:“不,你摸我多久,我也要摸你多久。”
秦寰眼眸一黯,猛地将赵茗语打横抱起,将她放到餐桌上,双臂撑在她身侧:“你确定要继续?”
后知后觉的赵茗语终于发现,自己再摸下去就要被他当成早餐吃了,慌忙摇头。秦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喉结不停地上下移动,赵茗语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推了推他的肩膀,说道:“快放我下来。”
秦寰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忍住身体里的冲动,将赵茗语抱下桌子,却并不放开,搂着她坐了下来:“陪我吃早饭吧,我快要饿死了!”
赵茗语见粥碗里一点热气都没有,忍不住伸手在碗壁上试了试温度:“哎,冷掉了,你别吃了,让她们重新换一份吧!”
秦寰不好说“我被你摸得浑身火热,恨不得来桶冰水降降温,一碗冷粥算什么?”只敢说:“不用换了,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凉,喝冷粥没关系,刚才逛街,有人还在吃冷饮呢。”
赵茗语一想也对,便没有强烈反对,只是到底不放心,等秦寰喝下半碗后,便不让他喝了。粽子还有些微热,她动手剥了两只迷你粽,放在碟子里。秦寰嘴角高高翘起,用筷子夹起来送进嘴中,又是甜蜜又有些遗憾——要是赵茗语亲手喂他吃就好了!
吃完这顿迟到的早餐,两人在包间里又厮缠了好久,直到将近中午,秦寰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赵茗语。
两人手牵手走出饭店,赵茗语带秦寰走另一条路,把苏欣家的房子指给他看。回家途中路过一家报刊亭,秦寰没有忘记赵庚镕的话,拉着赵茗语过去买了几份报纸。
回到赵家,一进门,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只见屋子里挤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在看秦寰送来的东西,有的在拉着赵氏夫妻说话,全都情绪激动,声音大得像在吵架。
秦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赵茗语心里却有点数,猜测这些势利的亲戚是听说了她和沈智轩分手的事情,上门来问个究竟。果然,她刚开口打了一声招呼,那些人全都回过头来,看到她身边的秦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开始交头接耳。秦寰耳朵尖,依稀听到了几个关键字:沈智轩、喜新厌旧、水性杨花……他大概猜到了什么回事,一张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赵茗语的婶婶第一个沉不住气,冷着脸问道:“茗语,听说你和小沈分手了?为什么?”说完伸手一指秦寰:“是不是为了他?”
赵茗语一听就来了气,正想说“关你什么事?”林凤芸抢先开了口:“真是好笑,茗语是我的女儿,她交哪个男朋友,轮得到你来管吗?”
赵茗语的婶婶老脸一红,争辩道:“茗语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她交男朋友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当婶婶的说一句又怎么啦?”
林凤芸冷笑:“你这哪里是关心她,分明是关心她的男朋友有没有钱,说得好听,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吗?我可以明确地跟你们讲,不管茗语找了怎样的男朋友,都跟你们没关系,以后少来打主意。”
赵茗语的婶婶顿时气得要死:“你太过份了啊?说得我好像老占你家便宜似的,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今天来,只是为小沈抱不平,那么好的孩子,茗语说分手就分手,太不懂事了。”
林凤芸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谎言:“你是为你女儿工作的事情吗?既然你觉得小沈那么好,为什么不找他做女婿,扯我家茗语干什么?”
“你……”赵茗语的婶婶很想说,要是我家女儿有茗语一半漂亮,我早就下手了,还轮得到你来嚣张。一时恼羞成怒,对着赵茗语冷笑:“我女儿是没有茗语漂亮能干,但至少比她懂事,不会见到小白脸就头脑发晕,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赵茗语非常光火,忍不住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找的男朋友没有钱?”
话音刚落,屋子里立刻响起几声嗤笑声,赵茗语的姑妈一脸鄙夷:“有钱会连计程车都坐不起,坐人力三轮车?”
秦寰一听,立刻明白自己刚才和赵茗语坐人力三轮车的事情被她们知道了,下意识认为他很穷,穷到连计程车都坐不起,以至于看到停在赵家门口的路虎,全部选择性忽略。
一个小孩子指了指赵茗语手里的鲜花:“妈妈,好多玫瑰花!”
她妈妈一声冷哼:“切!一束破花能值几个钱?能买一辆车,还是能买一栋房?”
秦寰狠狠地眨了眨眼睛,赵茗语的婶婶看到后两声“呵呵”:“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讨好未来老丈人,几张报纸对付了事的,算会投其所好哦!”
眼见众人的苗头直指秦寰,赵庚镕再也忍不下去了,不悦地说道:“我们要吃饭了,你们都回去吧!”
林凤芸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从墙角拎起一把扫帚,开始扫“人”。片刻后,一屋子讨厌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赵庚镕和林凤芸面面相觑,全都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茗语在秦寰面前,早就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倒不觉得太丢人,笑着说道:“见到厉害了吧?我跟说你,我家的极品亲戚很多,今天只来了一部分,你要后悔还来得及!”
秦寰忍不住伸手去揉她的头发:“你真调皮!”
“咳咳……”赵庚镕不悦地瞪了秦寰一眼,在我面前调戏我女儿,当我这个未来老丈人是摆设吗?
秦寰暗叫糟糕,真是得意忘形了,连忙把刚才在路上买的报纸递了过去。赵庚镕又瞪了他一眼,心想要不是刚才那拔人过来闹了一场,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秦寰顿觉压力山大,决定回去后立刻上网搜资料——如何讨好老丈人!
下午苏欣过来串门,看到秦寰明显一呆,随即找了个机会对赵茗语说道:“我并非反对你跟秦寰来往,只想提醒你一句,千万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谈恋爱可以,上床免谈,记住我的话,绝对经验之谈!”
不一会儿,何绮打电话来,却是另一番说词:“我打听过,秦寰这人还算不错,没有花边新闻,平时洁身自好,从不勾三搭四,错过了怪可惜,顺其自然吧!”
赵茗语非常感动,谢过两位闺蜜。
秦寰呆到三点钟才回淞城,他将路虎留给赵茗语,自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