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妈违和!!
这个画面太美我拒绝看!!!
明礼和陆天枪直愣愣看着挤眉弄眼的钱进。
钱进挤了一通,一滴泪没挤出来。他来了个急转身,从裤兜掏出一根朝天椒,背对着他们,在掌心把朝天椒揉巴烂,抬起手往眼皮上抹。
“我操?”明礼拿着手里的保温杯砸他背上,“别以为背对着爸爸,爸爸就看不见你手里的小辣椒。”
钱进转身,一双眼睛泪汪汪:“爸爸,保温杯砸背上,疼。”
一个个戏精,什么他妈的骚操作!
明礼摁着额角的青筋,抬脚从墙角的一堆废物里踢出来一箱火腿肠:“滚蛋吧儿子。”
钱进弯腰捡起地上的保温杯,在衣服上擦了擦,擦干净外面一层灰,恭恭敬敬放回桌上,这才去搬地上的火腿肠:“谢谢爸爸。”
“滚蛋。”明礼说,“出门甭说我是你们爸爸,丢不起这个人,为了一口吃的,至于吗?”
“不一样。”陆天枪说,“爸爸给的,吃起来分外香。”
“香是吧,信不信我下次尿你嘴里?”明礼抬起脚,在他们两个人屁股上各踹了脚,“滚回去把你们的食儿锁柜子里藏好,赶紧干活。”
“是,爸爸。”陆天枪和钱进抱着箱子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出息。”明礼骂了声,锁上办公室门去审讯室。
*
二楼走廊上传来一阵阵哭声,几个女警端茶倒水递纸巾在劝。
明礼瞅了眼,正是郑乐乐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失独家庭他见多了,再次见着,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郑母看见明礼,蛮劲撞开两个女警,哭着冲过来,噗通跪在地板上,抱着他的裤腿恸哭:
“领导你一定要为乐乐做主……我们乐乐还那么小,身体一直很好,没得过什么病,不可能会猝死……一定是有人杀了她,她不是自杀的,她下飞机还跟我打电话,有说有笑,怎么可能会自杀……”
两个女警过来要拉她,郑母跪在地上牢牢抱着明礼的裤腿,死不撒手,女警怎么拉都拉不开她。
“明队。”女警为难道。
明礼点了下头,就地蹲下来,凝视着郑母:“谁跟你说的郑乐乐是自杀?”
明礼声音大,气场更大,那么大个架子蹲下来,气势丝毫不减,甚至因为空间缩小|逼仄,气场密度也跟着增大数倍。
郑母停止嚎啕,抬头看明礼,原本蹲在墙根抱头默默流泪的郑父扭头看过来。
“谁跟你说的郑乐乐是自杀?”明礼又问了一遍。
“乐乐公司的人,还有网上都这么说。”郑母哆嗦着嘴唇,眼泪再次下来,说话嗓音都变了调,“今天上午你们的一个警察也是这么说的。”
“哪个警察说的?”明礼问。
“是他,他说的。”不远处蹲着的郑父突然站起来,指着刚过来的钱进,大声嘶吼道。
钱进被吼懵逼。
“你,滚过来。”明礼瞪着他,高声喝了声。
钱进不敢怠慢,小跑过来:“老大,怎么了?”
郑父踉跄地跟过来。
“你跟他们说的郑乐乐是自杀?”明礼问。
“没啊,我没这么说过,绝对没这么说过。”钱进一连三遍否定,一声比一声坚决。
“你怎么没说?你……”郑父扯着钱进的胳膊和他理论,郑母哭声渐大,眼看又是一场混乱。
“钱进。”明礼吼了声,压住所有声音,“关于郑乐乐的死,你原话是怎么说的?”
郑父块头比钱进小了两个号,他虽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去拉扯拽钱进,钱进依旧像个木桩,稳稳当当。
“我就说,法医初步判定,郑乐乐是心源性猝死。”钱进说。
“没了?”明礼问。
钱进:“没了,就这句话。”
“我家乐乐身体一直很好,高一入学的时候刚做的体检,心脏没有毛病。”郑父血红着眼睛说,“她脸上的刀伤不可能是自己划上去的!一定是被别人害死的!”
郑母肿着眼睛,眼神无光地看着明礼:“领导,你说句公道话,我们信你的。”
“心源性猝死,不是自杀。”明礼凛了郑父一眼,沉声道,“郑乐乐脸上的刀伤也不是她自己划上去的。”
这句话像一颗定心丸,郑父松开钱进的胳膊,明礼也感觉到自己裤腿上的那双手松了松。
明礼看着郑母,继续道:“具体死亡原因,前因后果,有没有凶手,凶手是谁,在她脸上划刀的是谁等等诸如这些,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快给你们答复。”
一直站在一旁束手无措的女警趁机劝道:“这位是我们队长,全市办案效率最高的一个警察。乐乐的案子是他亲自来查,每分钟时间对他来说都很宝贵。多耽误他一分钟,乐乐就多蒙冤一分钟。”
郑母听了,迟疑地抬头看明礼,他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力量,无端使人信服。
郑母松开了他裤腿上的双手,嘴唇颤抖:“领导,我们家乐乐能不能闭上眼,全靠你了。”
“我一定会尽力,但是警方开展工作需要你们配合的时候,希望你们不要隐瞒,积极配合。”明礼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