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发火之前,赶紧又伸出手拉住了她,让她免去了跌地板的危险。
紫风衣女人寻着那抹娇滴滴的声音望过去,恰巧与男人投射过来的眸光对上,男人的眸光很深邃,带着说不出来的阴鸷,五官轮廓很漂亮,唇角含着笑,仅只是一眼,就让紫风衣女人沉醉了。
世界上有一种感情叫一眼相中,也许,她对石君荣就属于是这种感情。
男人向她微颌了首,表示报歉,也算是打招呼吧!然后,拥着妖冶浓妆女人疾步离开。
她们刚走,紫风衣女人的电话就响起来了,她开的是震动,从衣袋里掏出电话。
“喂,妈咪!有事?”
“雨柔,你快回来吧!你三哥出事了,呜呜。”
安雨柔顾不得再看什么电影,立即从座位上起身,跑出电影院,当她将车开回家的时候,就看到母亲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哭,哭得给泪人儿似的,上气不接下气。
父亲安天鼎指尖夹着雪茄,不停地房间里踱着方步,从他凝重的面色,紧皱的眉宇,可见三哥之事非同小可。
“爸,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天鼎望了女儿一眼,没有告诉她什么事,只是说了一句:“雨柔,他们如果像你这样乖巧,爸爸我不知道可以省多少的事啊!”
“妈咪!”向来母亲的伤痛能牵扯到女儿的心,安雨柔奔过去,伸手抱住了妈妈蔡心莲!
“天鼎,弦儿一向很听话,他想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不要把他送走,好不好?”
蔡心莲一向明事理,不仅人长得美,而且,知书达理,在安天鼎眼中,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所以,这辈子,安天鼎才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
“心莲,这辈子,我待你如何,待少弦如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说他们为什么就爱上一个女人了呢?”
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为了一个女人而手足相残,安天鼎为这件事已经头痛一个下午了。
“我不能再让辰寰恨我了,这一生,我已经亏欠了他太多。”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安天鼎平时宠着蔡心莲,哪怕蔡心莲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去为她摘来。
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明显偏向于敖辰寰,这话是在告诉蔡心莲,敖辰寰如果真的要把安少弦送去澳洲,他不会管,在感情的天平上,他始终倾向于敖辰寰,到底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就算她们夫妻感情再好,始终是有区别先待遇的。
“放心,心莲,我不会让少弦吃苦的,我早说过,你的孩子也等于是我的孩子,本来我就不赞同少弦娶那个尹婉,这样她好。”
安天鼎喃喃自语着向楼上走去!
留下客厅里的一对母女拥抱着相互流泪安慰!
*
尹婉身着一套棉质的睡衣,双腿盘坐在床上,一眼眼睛空洞清透,这间屋子是她五年前住过的,五年前,她刚搬进这里时,快乐的如一只小鸟,这里所有的一切仍然保持着五年前的样子,蓝风果然没有骗她。
但,那又怎么样呢?
五年前,她欢天喜地搬进了金谷园,因为,她觉得金谷园就是自己此生安栖的窝,避风的港湾。
就连是在大婚典礼上,她还觉得这里是她人生的天堂。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
“尹小姐,敖先说你最喜欢吃西红柿了,所以,我跟你做了西红柿。”
佣人兰婶笑容可掬地端着木质托盘进屋,托盘里果然有不同菜式的西红柿。
尹婉望着摆在面前西红柿菜品,嘴角微勾,渐渐形成一个讥讽的弧度。
敖辰寰,我之所以说喜欢吃西红柿,是因为你喜欢吃,以前,我是那么爱你,以你为中心。
扬手,托盘翻飞,所有的西红柿菜品被打翻在地。
“尹小姐。”兰嫂大惊失色地轻喊。
“出去!”没有多余的话,兰婶捡起托盘,打翻在地的白瓷碗也不敢捡,头也不回地赶紧离开。
尹婉缓缓从床上起身,拉了拉肩上灰色披肩,走向了那张橙色的玻璃台,这张琉璃台是当年敖辰寰陪她去商韦场购卖的,当时,她对敖辰寰说,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橙色,这么难看,怎么可能是她喜欢的颜色呢?
她之所这样说,是知道他喜欢橙色而已,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不是她喜欢的,而是他喜欢的,他却让这个房间保持原样这么多年,真是可笑,为了他,她几乎失去了自我,为了与他在一起,她几乎失去了一切。
付出了毕生的代价,却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当年即然都不喜欢,现在更不可能喜欢,拿起琉璃台上的相片框,狠狠地向墙壁上摔去,相片框破碎,如她与他之间破碎的感情,此生此世再难修复。
敖辰寰,你毁了我的幸福,又把我囚禁在此,她拿起窗台上的打火机,食指与拇指弯曲,拧燃,拉起绿色窗帘的一角,蓝色的火苗呼啦一声将窗帘边角点燃!
尹婉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帘一点一点地燃烧,火势渐渐转大,火光映衬着她的脸,雪白的五官看起来是那么狰狞,骇人!
敖辰寰,同归于尽,就是你我唯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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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