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古董花瓶破裂,巨大的声响吓得尹婉退后了一步,碎渣片弹到了她的脸上,割伤了她的眼角,有一缕血丝从眼角出,不多时,就在她眼角浮出一层红光。

脸虽然不疼,可是,心终究还是疼痛的,尹婉也开始发疯起来,而且没完没了,她将压在心底多时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

把客厅里所有的家具器皿都砸了一个遍,转身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并把门关上了,不论敖辰寰怎么踢门,拍门,她就是不打开。

敖辰寰望着紧闭的门扉,心中的怒火没处发泄,只能一拳捶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一个在房里,一个房外,一个一直不停地擂着门,一个在房间里用被子蒙住了脑袋,死不开门。

僵持了半天,傍晚六点时分,尹婉提着一个小行箱打开了房门,听到开门声,疲倦了地躺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如一只敏捷的豹子一跃而起。

“去哪儿?”

“不要你管。”尹婉想绕过他走出房间,没想到,他几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尹婉不管不顾地冲出了门,她快要疯了,她不要再与这个男人呆在一起。

“尹婉。”敖辰寰扔了箱子疾步追出了门。

仗着身高腿长,几个大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尹婉,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也不是你圈养的牲口,敖辰寰,你给我妈治病的五百万我会想办法还你,从此,我们两个再无关系。”

“还我?”男人冷笑。“你有能力还我吗?与其去陪那些老男人,还不如就呆在我身边。”

“就算陪那些老男人,还比呆在你身边受枉冤强。”

女人一再的无理取闹让敖辰寰胸膛积压的怒气瞬间被引爆。

“我枉冤你了吗?你明知道她从小性格忧郁,你爸爸死了,她一直就活着内疚痛苦中,尽管这并不是她的错,是黛眉庄利用了她的软弱,她都已经出家当尼姑了,你还去骚扰她,还对她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语言,让她在寺庙里也活不下去。”

“就算不是她杀的,她也算帮凶之一,不过是几句难听的话都承受不了,她想不通是她活该,是她绺由自取,如果她是我,是不是早就死了千次万次了,敖辰寰,我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女人,你口口声声爱我,你却爱得我家破人亡,你可以给其它女人无上的殊荣,而你却把我推下了地狱。”

尹婉一一数落着他的罪状,这些罪状都是铁一般的事实,让他无从辩驳。

沧茫的天地间,一男一女对峙着,谁都不曾开口,静默的气氛令人窒息,让人连呼吸一口冷空气都觉得是一种轻微的痛苦。

“即然你那么在意她们,我就不该呆在你身边,敖辰寰,让我离开。”

“不可能,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让你离开我半步了。”

他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唇,非常认真地发誓。

如果你在意我,就该把伤害我的人统统推下地狱,如果你爱我,就不应该为了伤害我的人责怪我。

她很想这样说,可是,她心里十分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伤害她的人包括他的父亲,他不可能为了她连父亲都不要。

“是吗?”

“是,尹婉,我不是责怪你,我也不是爱清幽,我只是觉得她太无辜了。”

说到底,男人的心中对姓白的女人,终究是心存愧疚的,因为,他违背了对白先生的承诺,清幽与他一起长大,到底是有感情的。

“从小到大,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来看待,尹婉,如果我伤害你血脉至亲的人,你会原谅我吗?”

答案存在于两人心中,当然是不可能。

白清幽死了,他只是回来找尹婉问一问,女人就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敖辰寰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她还指不定会生出那些事端,不过,他已经做好了迎接风浪的准备,不管如何,这辈子,他与她是耗定了,悲也好,苦也罢,喜也好,乐也罢,总之,酸甜苦辣,尹婉的每味人生,他都必须参与不能再错过,他不想再让自己留下一生的遗憾与痛苦。

只是留下她,势必就是留了一颗毒瘤在身边,不,更准确地说,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颗定时炸弹就会爆炸,就会让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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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父子俩合作!(难得温馨!)

白清幽死了,敖辰寰想冲着尹婉发火,尹婉居然有离家出走来威逼,结果,他只得风风火火跑到雪地里,把她追了回来。

谁要是首先付出真心,谁就会是最后的输家,不管他有多大的权势,也不论他有多强的能力,在他的心不知不觉向着她的时候,胜负就已经决定。

白清幽出殡下葬那天,天下飘着蒙蒙细雨,一代伊人香消玉殒,连老天也在哭泣,流泪。

整个仪式是敖辰寰亲自动手操办,蓝风为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他站在坟头,深幽的眸光定定地望着前面新垒起的坟墓。

清幽,安息吧!

也许那个世界才是最适合你的!

白清幽至小性格孤僻,从不与人交朋友,正是因为她喜欢与他玩,所以,白先生才会如此看重他,花尽一生的精力栽培他,在白先生的眼中,他就是白家的准女婿,可是,天不遂愿,白先生过早离开人世,临终前,他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了他,让他把白氏发扬光大,并把白清幽的终身托付给了他。

其实,六年前,他差一点就与白清幽结婚了,要不是白清幽突然的诈死,他肯定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只是,人生无常,没想到,六年后,她还是郁郁而终。

白先生,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辜负你了的托付与信任,真的对不起,白先生。

敖辰寰转身走向了不远处那辆停靠已久的豪华小车。

在敖先生坐进车后,蓝风收起了雨伞,跟随着敖先生走进了车厢,车子在蒙蒙细雨中慢慢向前驰去,由于路滑,司机开得特别小心。

“敖先生,安先生上午打来了一个电话,说要与我们黄海国际做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