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亥还是不理人。
自打和这小子决裂,他以往至少台面上会做足的尊敬都没了……
燕燎叹了口气:“他们都怕我。”
吴亥猜燕燎是指漠北的那群人,他心道:“废话,你又凶又暴躁,雷厉风行,谁不怕你。”
“不过,少浊倒是不怕我。”
吴亥攥着的拳头又紧了几分:你对他那么好!他又是个傻的,死都不怕,怕你做甚!
和他说话不理人,还不能凶他,燕燎闷气,抬手摸上吴亥靠在一边的银弓。
银弓蕴凉,触手生寒。
寒意钻进掌心,燕燎自顾说:“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让你练弓吗?”
这话一落,吴亥心念几动。
吴亥想知道。
燕燎拨动弓弦:“我不能告诉你。”
吴亥:“………!!”
他温润清高的表象,总能被燕燎轻易打破撕开。
燕燎心里沉甸甸的,尽量把上辈子的阴霾从眼前挥开,没话找着话:“你手上的扳指挺好看。”
十二就很好看,那扳指白玉莹莹,配他。
吴亥还是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