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亥一动不动,如同入定,昳丽脸庞没有丝毫表情,冷白皮下,紧抿的薄唇是花粉的红。
燕燎:“……”
燕燎上辈子自觉见过最好看的人当属琅琊郡主司马殷。可这辈子再见到司马殷,却连眼波都没动过,只觉尚可。
和这么一张脸朝夕相处十年,也难怪再看谁都觉得只是尚可。
吴亥眼睫颤了颤。心说他看了我半天了……
合上布锦,吴亥说:“解不出来。”
燕燎意料之中,清了清嗓子,飘开视线:“解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吴亥平静道:“所以我猜,这树林里布下的阵法,并非是布锦上画的任何一种。”
“……”燕燎又惊了。
原来吴亥说的解不出来,是指带入布锦上的三种阵法破野树林的阵,破阵失败后的“解不出来”?
而不是他没看懂这布锦上的内容吗?
吴亥半仰起头,盯着树洞外一排排的树木。
入秋后的清晨,经过一场夜雨,树叶上的水珠还在滴滴答答,树下枯黄落叶陷在土里。
吴亥沉吟。
燕燎没出声,放任他去想。
又过了会儿,吴亥歪过头,问燕燎:“世子知道有什么藏匿的阵吗,或者围困住人的阵?”
要么找到人,要么走出去,总不能一直在野树林里瞎转。
“握奇之术玄机太多了,各种阵法更是数不胜数。”
燕燎:“我听的最多的,是奇门九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