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林水焉就发现是她多虑了,因为人家燕王居然说出来一句:“他昨日也怪我不看他。”
竟然还带着些费解,好像根本不明白“看”与“看”,也能是不同的。
林水焉差点呕出一口血。
回头看到站在一旁的林二似懂非懂有些震惊,林水焉更觉得生气了,不高兴道:“林二,一会儿你们动身,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的。”
林二立刻就悲愤了,怎么了!他也想听啊!
可坊主都这么直白地赶人了,林二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这下房间里只剩下燕燎和林水焉。
浅金的阳光从镂空木窗投射进来,摊在书桌上,两人隔着书桌,相对而坐。
林水焉心说良栖真的是太苦了,无奈,从镇纸下抽出一张空白干净的纸。
把白纸推到燕燎面前,林水焉亲自研墨取笔,末了托袖把笔递给燕燎。
燕燎接过笔:“?”
林水焉看着燕燎:“来,凤留,你也来试一试,写写良栖的名字。”
燕燎不明所以,举着笔没动,秋毫上的墨汁缓缓坠下,滴在白纸上,晕开了一小块黑渍。
林水焉柔声劝诱:“你写写看嘛。”
燕燎抿唇,依言在纸上写下了吴亥的名字。
一笔一划,“吴亥”二字,笔锋遒劲,力透纸背。
“……”林水焉欲哭无泪。
用得着写的这么用力吗!?这是多大的恨??
长长叹出一口气,她忽然觉得很心累。
谁知燕燎竟然又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