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先天受限的燕燎被吴亥寻得了机会,玄铁乌链缠上了燕燎四肢。
拉在手中的玄铁绕过门上红漆镂空的缝隙,咔擦咔擦上了锁。
这哪是什么木门,分明是刷着红漆的玄铁。
彻彻底底上当了。燕燎总算明白过来。
他哪里受过这种待遇?
也就只有上辈子。上辈子年纪还小,被萧成恩囚禁在漠北宫殿时受到过这种对待。
那时被锁在冰冷宫殿,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只知道漠北寒来暑往,最后和天下每一块疆土一样,乱成了人间地狱。
一时间又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了,凶狠眸子里浮上错愕的混乱,心砰砰直跳,燕燎不管不顾地折着四肢上的锁链。
“别费劲了,玄铁,便是你也奈何不了。”吴亥冷冷劝阻了燕燎。
他做事向来是万无一失,知道燕燎本事,费劲心力办妥了这些,才邀燕燎赴约。
燕燎也真就单刀匹马的来了,就为了徐少浊。
为了一个徐少浊的生死,他要燕燎来,燕燎就来,他说徐少浊死了,燕燎的眼眶都能红了。
吴亥不明白这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原来自己一颗心还能有这么大的起伏。跳着,疼着,闷着,怒着,恨着,妒着…混杂在一起,最终变成了想要摧毁一切的绝望。
绝境中,又听到燕燎低低的声线。
“别把我绑起来…”背抵在漆红的门上,白衣大片的红,四肢锁链拉不断,燕燎眨着眼,向来意气飞扬的表情,有一瞬间被吴亥误以为在脆弱。
鲜血淋漓,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伤,才能流出这么多的血…还有这微弱茫然的表
情…看得吴亥险些以为自己心上又被捅了一刀。
可是…这颗心怎么还能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