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泓晟是不信的。他便是明面上不摆出来,如今心里也是越来越忌惮燕燎。
一来燕燎确实从无败绩,二来人家水军都怼脸上了…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看到吴亥面上清淡,吴泓晟更来气,指着金门吐出一个字:“滚!”
吴亥也不恼,当着吴泓晟的面从老太监那儿拿过解药的小瓷瓶,撂下一句“臣告退”,走了。
对付吴泓晟就得这样,需要足够有用处,还需要适当的适才而傲,更需要让他以为你被受制的死死的,离不开他。
吴亥一走,老太监战战兢兢伺候在吴泓晟左右。而吴泓晟在金座前面转了两圈,阴沉着脸吩咐:“去把谢司涉给朕找来!”
命令一下,老太监忙不迭地去办这件事。
等谢司涉人到了,吴泓晟又恢复成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用手撑着颧骨,坐在金玉座上薰着气味奇异的香。
这是个喜欢玩毒的漂亮君王,是个“蛇蝎美人”。谢司涉不动声色心里打了个寒颤,寒颤结束,视线又黏上了吴泓晟的脸。
到底是皮囊漂亮的美人,再歹毒也还没歹毒到谢司涉身上,他又不像吴亥那样被下了奇奇怪怪的毒,真正四目相对看到这张脸,心还是化了一半。
叩拜礼毕,谢司涉跪等圣听。
谢司涉是和吴亥一同来的姑苏,这么久了,若说用处,他沾着风后传人的名头,作用却比不过一个吴亥,没能达到吴泓晟想要的价值,说白了,就是不够有用。
加之吴亥被封了亲王,在外四处奔波,一来二去的,谢司涉逐渐就被放置了。如今被传唤,以为能被交托什么大事,谢司涉内心里其实还有几分期待。
可吴泓晟会给谢司涉这份期待吗?
吴泓晟看着谢司涉,问他:“有件事情朕很好奇。关于握奇之术,早年朕也算是摸过一二,却一直不得其中窍门,怎么朕的庶弟,在你的只言片语之下…就
颇得见解呢?”
闻言谢司涉的心往下沉了沉。同时他也明白了,原来圣上这次传唤,不是交托什么事情的,而是…生疑了。
谢司涉清楚的很,他给吴亥默写握奇之术的事情,是万万不能透露的,透露出去就是死罪。
转动头脑,谢司涉寻思着该怎么应付。
吴泓晟又开口了:“可你却比不上朕的庶弟?怎么,难不成你是在藏私?还是说,你不舍得用握奇之术对付你的同门师兄齐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