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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临江燕营,归营的徐少浊血甲都来不及脱下更换,急急就冲去找了齐熬。
“齐哥!!”
这样的高喊把帐中的齐熬吓了一跳,连忙从案前起身,迎了上去。
营帐被掀开,头上脸上沾着污血的徐少浊直接抓上齐熬瘦弱双肩:“齐哥!姑苏临江水防活得跟泥鳅似的!三军那队水船…全军覆没!”
骂了一声,徐少浊呸道:“田蒙实在…实在太狡猾了!”
齐熬脸色白了白,连忙问:“二军和四军呢?”
徐少浊:“二军重创了田蒙的水军,四军…唉!四军只能去探水防啊!”
手心蜷起,齐熬仰头看着徐少浊:“水防…水防…”
吴军临江营的水防…
先不说和燕燎之前给的消息有所出入,甚至灵活巧妙到让齐熬不眠不休来全力推算揣摩。
“好在二军的白龙阵扳回一军,不然这次咱们损失可就大了!”徐少浊有口无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齐哥,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被动成这样呢。”
齐熬多天都没怎么睡,徐少浊这不过脑子的话让他本就昏沉的头猛然下坠一痛,身形也跟着不稳地晃了晃。
不过徐少浊紧紧抓着齐熬肩膀,又在激动地喋喋不休,并没有察觉出齐熬异样。
一抹脸上血水,徐少浊叫道:“这里的鬼天气太憋屈了,咱们本来就没姑苏水军适应,还这么屡屡受挫,我…我真是急的满头大汗!”
“虽说这算深入敌境吧,但我以为咱们能做得更好的,结果打来打去,什么好消息都没有,这个样子怎
么跟王上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