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她的火气一下冲上了天灵盖。

“你干什么?”

“是我……”那男人笑着,“连舅舅都忘了?”

宝珠看着他,能笑得这么猥琐的男人,她还没见过,又看这男人年纪都快赶上自己家大掌柜了,心中更是气恼。

其实她不客观,简大掌柜都57了,周营才43,俩人还差一轮呢。

但在宝珠眼里都一样,错,这人不够给简大掌柜提鞋,可这么个东西竟然差点占了自己便宜。真是找死。

李营看她一脸戒备,叹了口气,“都是一家人,你这孩子,两年不见,怎么把舅舅也忘了。”

宝珠这才去细想,一想,还真让她想到了,这么个东西,是李采芸的亲弟弟,去她奶奶的舅舅,李采芸和她什么关系,一个继母,这人也敢舔着脸来称舅舅。

见过打秋风攀亲戚的,可敢到自己这里攀亲戚的以前都得掂量着点。她不愿和他说话,多说一句都浪费时间,转身就走。却被李营一转身挡住。

“你还是这么个脾气呀,难怪……”李营说:“舅舅今天来可是救你的,你得罪了人大概还不知道。”

宝珠冷冷一笑,“除了李采芸和甄明珠,不作他想。”

李营神色一僵,“你看你,难怪不讨老公喜欢,说话太直了。连妈妈也不叫了。”他伸手想来拍宝珠的肩膀,对上她冰凉地眼神,又央央地收回。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现在这社会,一个女人多不容易,舅舅也知道,可你也不能……怎么能在外面让人偷偷的包养呢。”

宝珠神色一僵,谁包养了她?她怎么不知道?

但和这种人,她连打听的兴趣都没,免得他还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冷声道:“你有话不如直说。”

“也不叫舅舅……”李营又叹气,“你这孩子……”眼睛却始终不舍得离开宝珠的脸,真是越看心里越喜欢,这种冷漠的表情,加上美艳的样子,如果到了床上,那该是能要人命。

想到昨晚的梦,他立刻就想入非非起来。

宝珠用看臭狗屎都没有过的表情冷冷地看着他。

李营却想的是,这样的性子,还是和以前那么倔,难怪得罪姐姐,不过,她也幸亏遇上自己心善,要不是自己手下留情,换做李采芸出手,她面临的可就是被轮奸的下场,想到这里,又多了一种“英雄情怀”,苦口婆心说道:“你别这么硬气,现在脾气和以前比,也没好多少,日子过的很艰难吧。”他看着宝珠身上的衣服,富贵之下,一定是数不清的心酸耻辱,外面的男人花钱买女人,能多拿她当回事。

宝珠又是自己家的孩子,他想起以前宝珠小时候的样子,徒然还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

靠近宝珠说:“你与其跟着外人受委屈,还不如跟了舅舅,舅舅一定疼你,这样等你妈妈回来,我也能护着你。”

宝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叫什么话?

跟着舅舅,舅舅疼你,等你妈妈回来……竟是从来没有听过的肮脏无耻话,心中顿时涌上从未有过的怒火。

“你说的话,我不懂。”她说,心里想:别是自己误会了他。

就见李营用心照不宣的表情看着她,舔了舔嘴,目光上下在她的身上看了看,咽了口口水靠近说:“与其让别人包养,不如跟了舅舅,他给你多少,我给三倍,以后我疼你,咱们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宝珠瞪大了眼睛……

这个混账!竟敢对自己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宝珠从来没有遇上过这么放肆的人,那目光下流,带着侵略性,这样的人,敢这么看自己……如果放在过去,她绝对话都不用说,早让人一铲子给埋了。

或是,被拉去打了靶!

可惜,自己的人,全他奶奶的作古了!

敢想包养自己,“想”一下都得死,他还敢说出来!那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的。

李营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在思量,他觉得自己真善良,给她留了面子,都没说她跟着一个老头,又低声说:“你放心,跟了舅舅以后,保证你高兴,要什么,舅舅都给你买,你老公那里……也保证没人知道,咱们是一家人嘛。你现在跟个外人,传出去老公那里也不好。”

“看不出来,你还挺为别人着想。”宝珠板着脸,“可要我高兴,代价可不低呢。”

李营大喜,她这语气冰冷,但说的内容,明显是有意思,可以商量的口气。笑得越发开,那笑容中,透着中年男人对待女性各种心思了如指掌的猥琐,凑近说:“为了你,什么代价都值得,外面的人有什么好?谁能真的疼你。”

好,很好,宝珠一下一下的点头,对着他说:“那你留张名片给我。我这里安排好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李营大喜过望,一边在手机包里拿名片一边说:“以后你跟了舅舅,要什么给你买什么,绝对会疼你对你好,等你妈回来,她要想再找人收拾你,我也会一力给你担下来,你就放心吧。”话一出口,他都没发现说漏了嘴,色迷心窍,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过脑子,只想把人骗到床上。

宝珠也装没听出来,接过名片说:“那我先走了。”

李营连忙让路:“路滑,走路可小心点……我等你的电话。”

宝珠头也没回,把那名片紧紧的攥在手里,手一点一点用力,心中怒火冲天,恨不能把那人和他的名片一起碾成碎片,——还有始作俑者李采芸!

这班人全都活腻歪了。

——披了张软皮,就真当自己是纸老虎了吗?

第50章

酒店,中餐厅的包间里,

乾启放下杯子,眼神沉郁,神情厌厌。赵新凑过来说,“你怎么了?不是应该挺高兴吗?”转头过去和向诚说:“打电话,和我说半夜。”

向诚说:“也给我打了。”说完笑着看向乾启。

乾启没说话,闷闷地叨了两口菜,再不动筷子,他今天和宝珠约好,一起要到博物馆去,谁知他车都开到她家门口了,却收到宝珠的电话,说是不去了。

她不是一个喜欢临时变卦的人,说出的话,比男人还算数,明明十分钟以前打电话,忽然就取消了,连个理由也不给,这事太奇怪。

朋友之间,最后一秒取消约会,至少该给对方一个理由,这是起码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