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启的车灯调皮地闪了两下,赵新兴奋起来,“他理我了,让我和他跑一圈,”闪着车灯对后面示意,后面的人又闪了闪车灯。
他一脚油一把右转,冲过了十字路口,右转,一路飞驰而去。
开了一会,他猛然一脚刹车,转身向后一看,诧异地喊道:“人呢?”
另一边,薛利看赵新被忽悠转错了方向,拨通了向诚的电话,“你说,不能明着打人,我叫几个人收拾他一顿还不行吗?”
向诚笑着看赵新转头找方向,说:“忍忍吧,有的是机会,等她离了有机会给你出气。”
薛利说:“你觉得她老公会同意离婚?”
“那我怎么知道?”向诚看着赵新笑,那人一脸的郁闷,正拿着电话在朋友圈里找乾启的位置,对着对面人笑说:“这事只有她老公心里清楚,我又不是她老公。”
就听对面的人说:“那就是了,你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要是不离怎么办?不如我说,就打他个半死,不离继续打。”
向诚脸上的笑容滞了滞,把手机换了只手,语气调侃着说:“不过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事你火气这么大?”
对面的人没说话。
向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路灯的光影闪过他的脸,隐隐可见他眉头皱了起来。
乾启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儿,回家,他不想,在街上开,又不知能开去哪儿。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他还没有过。
最后想了想,把车开到了“宝邸”,富丽堂皇的居所,从下望上去,此时却像牢笼,令他止步不前。
薛利跟在他后面停车,打开车门下了车,冷风立刻裹上来,他甩上车门,看着乾启站在那里,望着楼上发呆,突然就想起那天的事情,那个人,站在这门口,冷冷地看着自己说:“这地方我一共交了六万,住了四天,够不够,不够我再补给你。”心里想着:“怎么能这么计较?还有,才23,也不知道结婚那么早干什么?有话也不会好好说,‘我忘了’,只有傻瓜才会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
刚走近乾启,就听乾启低低地说:“这房子我买的时候,可高兴了,真想她能住……但现在我都不敢上去。”
“嗡——”一声响,一辆保时捷冲上台阶,跌跌撞撞直直向他们冲过来,俩人连忙倒退一步,车头在乾启脚前停住!薛利一脚踹向车前盖:“赵新,你找死是吧?!”
赵新下车,扶着门说:“谁让你们不等我。”左右看了看,“周达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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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达把车在宝珠家对面停下,走到小区门口,保安走过来,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对对面的人说道:“我在你家城南开发的这小区,你让人把物业经理给我叫来,我有点事。”
对面的人说了几句,周达把手机递给门口的保安,保安听了,连连点头,把手机恭敬递回来说:“物业经理现在都回家了,物业那边也下班了。要不您看有什么事,我们先处理,不行我再打电话给你叫经理?”
周达看了他一眼,“那把你们住户的停车登记拿给我看看。”
保安不敢犹豫,刚才老总儿子打电话过来的,连忙打开抽屉,拿出停车登记来。对面的人翻着问,“都有车位是吧?我说个住户,你给我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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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觉得自己和贾承悉完全没有办法交流,这个男人,自有自己的逻辑学,这种人最难说通,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想的那一套都是正统,有自己的事业规划,生活规划,老婆也是规划的一部分。
她站起来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家里的东西我都没动,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贾承悉跟着站起来,拉住她说:“你去哪儿?”
宝珠周围看了看,“这地方你不会以为能住人吧?”
周围都是土,贾承悉皱起眉头,“那我们去爸妈那儿吧。”
宝珠笑起来,她可没兴趣和他再扮演五好夫妻,柔声说:“我现在住在酒店,要不你送我回去吧?”去酒店可以让他不进门,好过两个人在这里拉拉扯扯。
贾承悉有些意外,“怎么住在外面?没有回你妈妈家?”周围看了看,实在收拾都不知怎么收拾,“走吧。”
走到门口拿过大衣给宝珠穿,一边说:“今天我们就先住酒店,回头让人过来收拾一下房子。”
宝珠没有说话,他说他的,她做她的,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说,等到了酒店,她不让他上去,他也没办法,孤男寡女在这里纠缠不明智。
俩人下了楼,到了车库,贾承悉开着一辆奥迪,宝珠站在车旁,心里有点怪,她来了这么久,坐过好几辆车,除了第一次接自己的又宸,身边就只坐过那个人……她忽然,有些不想上他的车了。
贾承悉却猛然疑惑地看向右前胎,又快步过来看左边,随即怒道:“车胎怎么都没气了?!”
远远看到物业保安正跑过来,“贾先生,贾先生,我正要上楼去找你,我们巡逻车库,怎么发现你的车胎没气了?”
贾承悉说:“我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保安拿着对讲机,对着那边喊:“监控室,你们看看二号车库c区,刚刚有什么异常?”
对面响起一阵对讲机的嘈杂声,片刻,那边人说:“监控室看录像一切正常。”
保安一脸爱莫能助的坦荡,看着他说:“要不我们再一起去监控室看一下?”
宝珠站在旁边当壁花,看了看时间,晚上要八点了,贾承悉也看了下表,对保安说,“不用了。”走过来伸手来牵她,“走吧,我挡车送你先回去。”
宝珠闪开手,低声说:“我自己走。”
贾承悉笑了笑,只觉得车胎没气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看她这样别扭,实在让人心情愉悦,一把拉住宝珠的手说:“以前最喜欢我拉着你了。”
宝珠轻转着手腕,拧出来自己的手,“以前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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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四辆车,齐齐想压死对面的人。
乾启抓着周达的领子,“你说……你把他车胎弄爆了?你弄那个干什么?”一把扔开他,“我说了那么多都白说是不是?”
周达忙说:“你急什么?我这样,不是有借口让他老公离开,她就可以走了。”
“你——”薛利手指,点,点,点着他,又想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