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明不敢置信地看着欧城东,惊讶下张了张嘴,“太子爷,您说的是真的?”
可是,越瞧越觉得不对劲,欧城东脸上那抹阴冷的笑意,明明很诡异,他认识欧城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才没有这么大方!
——
欧城东刚走出警察局,面前就停下了一辆军用吉普车,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军人。
“东少,老首长有请!”
欧城东咧了咧嘴,“那敢情好,我也正想去见他老人家。”
到了军区大院,警卫员径直将欧城东领到了楼上的书房,“老首长,东少来了!”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欧战饶浑厚嘹亮的嗓音自里面传来,“让他进来吧!”
欧城东推门走进去,果然看到欧战饶正拿着毛笔练书法,他不动声色,“爷爷,您找我?”
欧战饶没有回头,苍劲有力的笔锋在宣纸上游走,神情严肃认真,仿佛没有听到欧城东的话一般。
欧城东早已习惯,候在一旁,没再出声。
军人身上似乎天生就具备这样的气势,欧战饶常常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叫人震颤。而像现在这样不说话的时候,则更是充满了威严。生气的时候,欧战饶喜欢在书房练字,一来是为了舒缓自己的怒气,二来是让对方在等待的时间里好好反省自己,若是对方能主动认错,他的怒气至少会减少一半。
可十分钟过去,身后的欧城东依然神情沉静,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这无疑是一桶油浇在了欧战饶的怒火上。
欧战饶将手中的毛笔重重一搁,转身严厉地看向欧城东,“怎么,你觉得这件事你没做错?”
欧城东毫不畏惧地与欧战饶对视,“爷爷说过,身为男人就应该肩负起男人的责任,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我这样做,我何错之有?”
欧战饶气得眉毛颤了颤,“要是你用的是正当的方法,那自然是没有错。可你叫方启明违法扣人,还不允许保释,传出去,定会说咱们欧家仗势欺人,无法无天!”
欧城东阴佞一笑,语气狂肆,“我就是要无法无天给大家看看,我欧城东的女人,不是谁都能动的,谁要是敢动,我就叫他生不如死!”
“混账!亏你曾经还是个军人,做事居然如此不计后果,人家在警察局不吃不喝,要是真的有什么好歹,追查出来,不仅你要负责任,整个欧家都要受到牵连!”
“爷爷不是熟读《孙子兵法》吗?怎么对方略施小计,爷爷就信以为真了?”关琳真能把自己饿死?打死他也不信!
“就算闹不出人命,可你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若是对方不再追究倒也罢了,要是他们紧揪着不放,我看你怎么收场!”
欧城东笑得云淡风轻,声音却格外冷澈,“就算他们想算了,我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们!”
欧战饶听着这话不对劲,顿时挑起眉来,怒声问:“你还想怎样?”
欧城东笑着说:“爷爷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听您的话,用正当的方法去对付他们!”
——
关琳自警察局出来,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外面的阳光与空气,竟熟悉到陌生,就连身边的人,似乎也变了。
父母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心疼怜爱了,至于叶庭峰,她说不出什么感觉,表面上似乎温柔了许多,可她知道,那温柔背后隐藏的还是他那颗冷漠的心。
因为关琳绝食了三天,沈娟与关萧山很不放心,最终,叶庭峰将关琳送到了医院。
医生为关琳做了相关检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输两瓶营养水就能回家。
回到别墅,叶庭峰让佣人端上了热粥,“怕你的胃受不了,先喝几天粥吧。”
叶庭峰转身,想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关琳自身后抱住他,“别走!”
他一怔,轻叹,“我没有走,你先吃东西吧!”
她抱着他不放手,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庭峰,你知道吗?这几天我被关在警察局,真害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别胡思乱想,你现在不是出来了吗?”
叶庭峰转过身去,看着她盈盈含泪的一双眼,深邃的黑眸一滞,“这几天你一定没好好休息,吃完东西就上楼睡一觉吧!”
这一刻的温柔,真实的如同幻觉,关琳莫名情动,主动环紧他的腰身,献上自己的红唇。
他没有回应,只任她吻着他,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塑,没有生命。
他的身体甚至有几分僵硬,薄唇凉凉的,不含一丝温度,关琳松开了他。
当她对上他那双沉静如湖面的黑眸,似有一盆凉水当头泼下,将她燃起的热情尽数浇灭。
关琳晃动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绝望,“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碰我了?”
哪怕她主动吻他,他依然毫无反应?
以前他不碰她,是因为她怀着孩子,后来孩子流掉了,他又说她身体太虚弱,还是节制比较好,那现在呢?他又有什么样的理由?
“你才刚出来,还是好好休息吧。”叶庭峰沉声说道。
好好休息?关琳闻言在心底冷嘲,这确实是个好理由!
“那好,我吃完东西就上去休息!”
关琳转身在餐桌前坐下,拿起勺子舀着粥,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碗里。
——
关琳在楼上休息,叶庭峰正想回公司,却接到了苏雪瑶的电话。
“你出来吧,我就在你家门外!”苏雪瑶声音透着清冷。
叶庭峰走出别墅,果然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