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难为你能忍得了苗苗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脾气。”
“这样挺好,很难得。”齐知洋这么说的时候苗芷若还挺得意的扬了下眉,那得瑟样子招来胡学红一个大白眼,没眼看她。
齐知洋笑意更深,越加觉得自己眼光好。
找对象不止是找对方一个人,还有她的家庭,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圈子。
芷若的父母明理谦和,再好相处不过,翟慕杨没有半点架子,宋以沫就更不用说了,听话乖顺的都不像个成年人,远不是她做新闻发言人时侃侃而谈时犀利的模样。
再陆续见到芷若的朋友,连明星都和其他明星不一样,其他人也是各有各的优秀,而她们却也极为相似,在她们身上没有急躁,没有尖锐,没有对现状的不满,而是有着和宋以沫如出一辙的宽和。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要好伴,住要好邻了吧。
第534章 我结扎了
菜一道道上来,没一会吴婷抱着孩子也被俞相濡送进来,左淳推着婴儿车紧随其后,“你们先吃,我留在外边应酬。”
一听应酬就知道要喝酒,宋以沫赶紧拉住他,快手快脚的装了半碗饭,又夹了一些菜放在上头,“先吃点垫垫,别空腹喝。”
忙了一上午的俞相濡确实饿了,摸了摸小妹的后脑勺以表谢意,坐下大口吃起来,吴婷心疼老公,又给他装了半碗汤,他走的时候又叮嘱他喝酒不要喝得太实了,抿一抿就行。
等俞相濡一离开胡学红就笑,“我的酗伴都嫁得不错。”
“就剩你和淳子了,抓紧吧。”吴婷拍了拍女儿,一副有女万事足的幸福模样。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在国外,要找也得回来找,倒是淳子你怎么还没点音讯?”
左淳一如既往的笑得温和,“我家里的情况你们都知道,我妈虽然每个月也能赚一些,但是我爸一个月医药费就不少,我弟读研是我在供,所以暂时也没考虑个人问题,不着急,等我弟工作了吧。”
几个好友里家里条件最差的一直就是左淳,不过做为朋友也不能无止境的帮,那样反而伤感情,宋以沫深知救急不救穷的道理,所以当左淳说她家里自己能负担她爸的医药费的时候她就收了手。
而这次送房子则是以嫁妆的名义,不管以后她们找的是什么样的对象,在b市有一套房都是她们的底气,这是以沫对朋友的补贴,她们收下时有感激,却不会觉得是欠了她的。
吃着饭,不知道话题怎么又扯到了二胎这个问题上,吴婷道:“我们两边走动的亲戚都少,所以我打算再生一个,以后家里也能热闹点。”
胡学红点头,“确实是,一个孩子太孤单了些,以沫,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球球不会孤单啊,家里还有那么多孩子呢!而且我们翻译司现在连结婚都要排时间,怀孕要打报告……”
几个好友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个什么部门!
“不会有第二个孩子。”翟慕杨放下筷子,“在生完球球后我就结扎了。”
“!”
“咳咳咳……”宋以沫被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翟慕杨给她顺背,神情很是无奈,“怎么就惊成这样了?从来就没多想过?”
宋以沫边咳边抬头,通红着脸,用水润润的眼神问:多想什么?
翟慕杨凑近她低声耳语,“我都多久没用过安全套了?恩?”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话,宋以沫脸色更加鲜艳欲滴,再一回想那些和谐画面就更加不得了,脑子里全糊了。
翟慕杨笑眼看着她耳朵脖子跟着一起红,最后连手背都泛起了红色,脚还下意识的往里缩了缩,就像被人碰了的含羞草一样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稍一想就明白翟慕杨多想指的是什么了,震憾之余又有些想笑,可看到以沫那样又实在不忍心再添一把火,一个个都忍笑忍得辛苦。
齐知洋深深的看了翟慕杨一眼,心里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服气,也头一次觉得在一个人面前败得这么彻底。
他无法想像得是怎样的深情厚意才能让一个男人把自己结扎了,以翟慕杨的头脑,他不相信他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仅有的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如果遭遇了不幸该怎么办,如果这个孩子不够出色,承担不起他那个强大的商业强国又要怎么办。
抛开这些,从男人的劣根性上来想这也很不可思议,在华国,十万个男人里可能也找不出一个结扎的。
就像他对芷若,感情当然是真的,真心也自认足够,可哪怕是现在有翟慕杨这样一个例子在前,他也没想过以后会效仿,而他的选择是华国绝大多数人的选择,翟慕杨这样的才是异数。
真是,异数。
让他服气的异数。
话题突然就中断在这里,宋以沫羞耻得头都不敢抬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机械的把药膳一勺勺送进嘴里,只觉得今天的药膳比往常的都要好吃。
离开酒店的时候宋以沫和陈芳菲走的后门,原以为没什么人,可走在前边的周青很快过来回报有记者蹲守。
“人多吗?”
“不少。”
宋以沫看向陈芳菲,“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
陈芳菲笑得不行,“你觉得呢?放在平时我还能占个版面,和你在一起只怕当个绿叶都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听着不像是表扬我。”宋以沫嘟囔,“前门人更多,从这走吧,反正也飞不出去。”
一行人一出来咔嚓声不断,周青迅速带人隔离出一条路。
身为无冕之王,记者对明星可以底气十足嚣张跋扈,可对宋以沫那是真的客气,被挡左竟然也没人往前边挤,只是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试图让宋以沫听到他们的问题。
这可是宋以沫头一次在私人诚被他们逮到!
就算再不怎么喜欢面对这样的场面,可一旦面对了宋以沫也不怯场,并且她始终记着领导们对她身份的定位而没有一走了之。
她把这当成了一场新闻发布会,而眼前这些人就是她需要面对的各国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