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的桌子上放了许多蜡烛,蜡油滴得到处都是。
墙壁上挂了许多鞭子与刑具。
……
柏辰走到笼子边,地上有一件血迹斑斑的女式亵衣还没来得及收拾。
“贞娘很可怜。”柏辰叹了口气,“被如此对待,难怪吓得羊角风都发作了。”
这种情趣y是需要建立在双方都自愿并享受的基础上,但贞娘显然不是天生的抖m,除了恐惧与疼痛,恐怕她没有任何愉悦。
并且这个男人早已经过了线,变成了纯粹的虐待。
“这世上披着人皮的畜生满地走。”萧凛安慰道,“如果真是他杀了那些女子,就一定会被抓住。”
“嗯,我们找出路吧。”柏辰心中虽很愤慨,但现在不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时候,还有正事要办。
两人找了一阵,在桌上发现了一支并未燃烧过的蜡烛。
萧凛用手帕包着手,转动了一下烛台。
只听见“轰--”一声,墙角处出现了一个门。
这应该就是出口了。
两人不再耽搁,直接往外走。
门后是一条向上的石梯,柏辰刚走了一步,脚下便踢到了一个东西,在黑暗中发出一阵脆响。
“是什么?”
萧凛道:“你别动,我来看看。”
说罢他蹲下身,将烛火靠近,在石梯的角落处,有一个小小的木牌。
木牌是檀木做的,只有女子的半个巴掌大,做成了花朵的形状,上头挂着红色的绸缎,非常精巧。
正面刻着两个字:潋滟。
“这是什么?”柏辰不解,“上头这两个字是名字?谁会把自己的名字取成这样?”
“这是青楼女子的名牌。”萧凛拿起木牌仔细端详,“青楼女子出来接客,不会用自己的真名。看这做工与花纹,应当是头牌花魁的。”
“原来如此。”柏辰觉得又学到了一点知识。
“看来你以前的确不喜烟花之地,连这都不明白。”萧凛突然有点酸溜溜,“你从前斗鸡遛狗顽劣不堪,对待萧川倒是死心塌地。”
柏辰:……
毫无预兆这口大黑锅又给他扣下来了。
他是个现代青年,又是基佬,哪里懂得古代青楼里这些门道?!
这冰山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吃起了飞醋?而且这醋简直莫名到天际了,最尴尬的是,他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又来了。”柏辰道,“既然如此介怀,那便不要再与我往来。”
萧凛:“我只是突然有些嫉妒。”
……倒是实诚。
“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柏辰道,“我与他从未在一起过。更何况谁都有过去,你和柳公子又怎么说?再说你对木牌之事如此熟悉,是不是经常去烟花柳巷玩乐?”
萧凛被怼得无话可说。
他自知失言,老老实实道歉:“抱歉,我不该提这个,以后也绝不提了。”
“你说话可要算话。”其实柏辰也没生气,他知道萧凛的性子,看起来高冷,骨子里有时候挺幼稚。
只是不这么治治他,他以后还会时不时犯病。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萧凛认真道,“以我的人格担保。”
“嗯。拿上名牌,我们走吧。”柏辰道,“时间不早了。”
……
密室的出口便是贞娘那屋的床板之下,设计得相当巧妙。
衣柜后面那个暗门太危险,估摸着贞娘与那个男人都是从床板这里进出。
柏辰与萧凛出来后,不再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院中。
萧凛的手臂所幸没有骨折,只是有一些擦伤与红肿,柏辰给他上了药。
“这个木牌会是谁的?”萧凛拿着木牌仔细端详,猜测道:“难道是贞娘的?”
“很有可能。”柏辰将药膏纱布收起来,“先前那群来扫尾的男人提到她便称呼什么「小浪蹄子」,还不解为何大主顾要为她豪掷千金,字里行间都带着对贞娘的轻贱,恐怕贞娘以前就是青楼的头牌。”
“青楼头牌……”萧凛沉吟道,“莫非……”
“麒麟坊。”
二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三个字。
“贞娘以往是麒麟坊里青楼的头牌,被那个男人看上,花大价钱赎了身,因此名牌也被男人带回。那个男人匆忙离开的时候将木牌遗落。”柏辰道,“我推测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