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2 / 2)

毕竟谁也不喜欢被人整天惦记着,还是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惦记!

原本她的志向只是成为夏子恒那样的豪商而已,怎么这么难啊!看夏子恒现在满世界的溜达,一副很是逍遥的模样,原来也有这么不为人知的身世啊!

而后林羽璃想到了夏子恒那高强的武功,她眼前一亮,抓着赵云琛的手,激动的道:“云琛,你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让我学学,等我练成盖世神功,凭他什么大祭司,还不是跟碾死个蝼蚁一样简单?”

赵云琛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别说我没有,就算有,习武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况,你的根骨不佳,不是习武的材料。勉勉强强学一些强身健体还算可以。”

林羽璃,“……”

这也太打击人了吧?不过赵云琛说的好像也没错,这几个月以来,虽然她自认习武很勤奋了,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大概她真的不是那块习武的材料吧!

想到这些,她有些失落。然后她又想起来之前的几次,每次赵云琛跟她发生了关系,都会让她喝避子汤,原来是怕她将来会生下个和她一样的孩子,会变成那些人的目标。

本以为变成个女人已经够悲催的了,现在还要变成个被人惦记的女人。真是郁闷啊!

赵云琛所谓的抓回去做实验对象,会不会就是不停的用来怀孕生孩子?就像西疆王那样,做种马?

其实如果她是个男人的话,她倒是蛮乐意做种马的。但现在,呵呵……

“好吧,我会好好的待在这里的。”林羽璃乖顺的道,“可是要多久才能成功压制血脉呢?”

赵云琛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之前的这些还是从夏子恒那里,包括他的调查结果得知的。

毕竟那些可谓是西疆皇族秘辛,再深入的内容,不是那么轻易能探查到的。

林羽璃垂头丧气的抱着头,赵云琛告诉她的这些消息让她的心情很是糟糕,这种郁闷已经盖过了与他久别重逢的喜悦。

他终归是要离开的,现在就等于放个小小的年假而已。而她则真的变成了等在家里盼夫归的深闺怨妇了,怎么绕了一大圈,还是要回归这种苦逼的日子呢?

“乖,一切都是暂时的。”赵云琛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林羽璃虽然心中惆怅,但也不想这短短的几天都在这种抑郁的心情中浪费了。且不管以后如何,现今正是过年期间呢!要开开心心的才行!

夏子恒从离开此处开始就发现了有条尾巴跟着自己,不过他也不慌,只是不紧不慢的找到着人早就准备好的马,而后骑马飞速的离开了这里。

来人若想进去怕是不太可能的了!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赵云琛!而赵云琛之所以能进到谷中,则是因为里面有个林羽璃!

他在临行之前便已在两人身上下了特有的蛊,这样两人无论相隔多远,终究还会走到一起。因为两只蛊虫是相互吸引的,正是这种吸引力,指引着他,轻而易举的找到林羽璃。

回到住处,夏子恒百无聊赖的来到林羽璃之前住过的地方,取出棋盘,自己与自己下棋。

心里堵得慌,这种郁闷简直无处宣泄。更郁闷的是,他发现他对其他女人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致来。唉!怎么有种阴沟里翻船的感觉呢!

现在他既没有下棋的心境,也没有下棋的棋友,索性温了壶酒,仰躺在卧榻上畅饮了起来。

忽而外面传来了一丝响动,夏子恒神色一变,然而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冷笑道:“来都来了,外面怪冷的,进来暖和一下啊!”

下一刻,门被打开,裹着一袭锦裘的封绍钰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夏子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三皇子大驾光临,夏某有失远迎!这大过年的,夏某忘了准备年礼,还望三皇子不要怪罪!”

封绍钰面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他缓步来到夏子恒对面的位置坐下,看了看棋盘上的残局,随手捻起一粒棋子,淡声道:“是不是觉得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夏子恒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灌了口酒,又道:“你大老远的跑来,不会就是为了挖苦我吧?”

“自然不是,孤有事想请你帮忙。”封绍钰放下棋子,认真的望着他。

“帮什么忙?”夏子恒嗤笑道,“你的忙可是不好帮,太难了,我可不做!”

“不难,只是要带她回西疆。”封绍钰正色道。

回答他的是夏子恒的冷笑,他放下空了的酒壶,换了个姿势,讽笑道:“还以为你和那些奴性的人不一样,原来也是甘心做巫羡的走狗。”

“你不可能把她困在谷中一辈子。”封绍钰淡声道,“巫羡已经注意到她了,抓她回去,是迟早的事。与其这么被动,不如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巫羡就是西疆的大祭司,每一代大祭司都叫巫羡,这已经是一个代号了。巫羡在西疆就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他用宗教控制着民心,让他们甘心为其卖命,甘心听从他的指挥。

西疆的兵力并不强壮,人口也不算多。但这么多年以来,除却他们动荡的时候,几乎没有周边的哪个强国将他们攻陷,就是依靠着那些所谓的圣物和皇族人的鲜血。

封绍钰对于这种愚民政策,和依靠一堆没有智慧的怪物来控制国家很是反感。更何况,他身为皇族中人,还不得不如一只宠物似的被人控制,饲养。

他自然更想摆脱大祭司的控制,改变这扭曲的不成样子的国家。

他的理想夏子恒是知道的,当初他能从大祭司那变态手里全身而退,也多亏了封绍钰的帮忙。因而,此时听说他竟然也要把林羽璃带回西疆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诧异和痛心。

“整个西疆,皇族的血脉,或许只有你们两个不受巫羡的控制。”封绍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一眨不眨的望着夏子恒。

夏子恒的脸色一僵,而后嗤笑道:“我好不容易从中脱身,可不想再去淌那趟浑水了。我记得上一次反抗的人,都死的挺惨的。”

当时巫羡为了震慑皇族,便把为首造反的那些捆在架子上,任由他养的虫子将他们蚕食干净。

那些人哀嚎了整整三天才彻底的死去,而后他们只剩下了一副沾着血肉残渣的骨架。那些骨架又挂在祭坛高处整整一年,直到他们风化的再也挂不住……

每一个观刑的人都对那件事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甚至后代每每听说此事,也会吓的簌簌发抖。

从那以后,果然没再有太大的动乱。但皇族人并未因此臣服,他们配置了毒药置于口中,若是失败,立刻便服毒自杀,以免遭受那种残暴的酷刑。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封绍钰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亦或者是自嘲,“只要是皇族的人,只要巫羡还存在,那么谁也休想逃得掉。”

夏子恒知道封绍钰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巫羡的力量不恐怖,恐怖的是他控制的那些东西。

曾经有北宛不信邪,派了数万人马去攻打西疆,还没等进入他们的地界,便被一片铺天盖地的虫子蚕食了干净。

若是有人去那片黄沙地上看一看,或许还能看到当年那些兵马的骨骸,甚至那片地方,传说每到夜晚还会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正是那些兵马死前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