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可以摆明了告诉你,你摊上事儿了,而且是大事。我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现在说不定已经变成弃子了。你在我身上是挖不到有价值的线索的。”许伯一字一句的说。
“那你就走呗,我又没拦着你。是你自己死乞白赖的非要留下来,你说说看,我给过你多少离开的机会,可是你偏偏不走,怪的了谁?”萧彻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许伯猛的怔了一下,接着一把攥住了萧彻的衣领,几乎发狂的说:“你他妈居然敢阴我。”
萧彻哈哈大笑,说:“这时候才反应过了,老头,你一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此刻的许伯看上去非常的骇人,双眼布满了血丝,表情就跟要吃人一样。
自己的一世清白,全特么被眼前这个小混蛋给毁了。
许伯那叫一个恨的,是真想要把萧彻给弄死。
可惜自己重伤初愈,根本不是萧彻的对手。
萧彻轻飘飘的打掉了许伯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依然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你口中的少爷绝对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如果我把你在我家吃面聊天的视频发给他,想想看,你会有什么后果。”
许伯苦涩的笑了笑,旋即颓然的倒在了沙发上:“小子,算你狠。我特么早应该想到事情没这么简单,那碗面没那么容易吃。多年培养出来的警觉,居然成为了害死我的罪魁祸首。哈哈,这就是报应啊。”
“只要你说了,视频我马上销毁,甚至手机都可以给你。到时候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不够,我希望是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知。如果我有本事弄死你,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你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厉害对手。罢了,输给你,不冤枉。他叫李牧,他爷爷是,李三爷。”
一个小时之后,许伯离开了萧彻的别墅,手里还死死的攥着一个手机,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的时候,许伯将手机捏成了一堆碎片,扔了进去。
可是他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多少。
自己现在,应该算是叛徒了吧。
三爷最讨厌的就是叛徒。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变成了叛徒。
……
萧彻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蒂。
偌大一个客厅居然都被淡淡的烟雾给笼罩了。
苏娜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也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
这得抽多少烟才能达到这个效果啊。
连忙跑下去把门窗都打开,又搬来了一台风扇对着客厅猛吹。
“怎么了?碰见难事儿了吗?就算再难的事情,也不能抽这么多烟啊,多伤身体。”苏娜又是关切又是责备的说道,把茶几上的烟灰缸给拿走了。
萧彻吐了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呵呵的说道:“娜娜,我饿了,你给我煮点饺子吧。”
“行,上次菲菲回来,买了不少的面粉,我这就去揉面。”
“不用那么麻烦吧,打电话让超市的送一包速冻的就好啦。”
“速冻的不好吃,何况就让对方送一袋饺子,也太矫情了吧。放心,顶多一个钟头就能吃,你先去洗澡吧,一身臭烘烘的。”
萧彻无奈的摇了摇头,去自己卧室洗澡,而苏娜撸起袖子,开始揉面,做馅儿。
躺在宽大的自动按摩浴缸里,萧彻闭上了眼睛,开始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之前许伯说的那些秘闻。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目前的状况来分析,有两件事情是独立在外的。
那些故意来找茬的混混,还有摸上门的李牧。
前者是寻仇,后者的目的跟动机都不是特别的明显,不过背景非常的强大,至少是一个让秦琼这头母狮子都不敢轻易去招惹的对象。
接着就是王毅、钱晓峰还有自己轮番受伤。
伤害他们俩的,跟伤害自己的,源出同门,都来自铁掌门。同时打伤他们俩的那个高手,也是涉嫌绑架陆小蛮,杀害陆啸天的凶手。
如果只是陆啸天被杀,萧彻或许会置身事外。
可是现在他却必须要出面。
因为那个家伙打伤了自己的兄弟,甚至还差点让钱晓峰死掉。
这个仇,不能不报。
只是那家伙重伤陆啸天之后就消失了,警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找他,可惜依旧毫无线索。
萧彻将自己没入了水面之下,差不多憋了三分钟的时间才冒头,粗重的喘息声音在浴室回响,这种几乎快要溺毙又马上活过来的感觉,是萧彻非常喜欢的一个小游戏。
同时,在大脑严重缺氧的时候,往往会迸发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火花。
萧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神色依然凝重。
他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因为他找不到这些事情的连接点。
明明都已经快要触摸到了,可是总有那么一层薄薄的壁障,将他阻拦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