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开口的麦克文说话了:“谁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局里开枪,还有没有王法了。”
局长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杀的还是我们自己人。简直目无法纪。”
这种时候如果还不抓住机会落井下石的话,那他这个局长也就白当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他为什么只能当个局长的理由。
看看人家张中正厅长,到现在一个字都没说呢。
在莫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
果然,当另一个警员把理由说出来之后,局长的脸就跟吞了一只,不,吞了一碗苍蝇一样难看。
“他想要刺杀证人,秦局才开枪的。”
“什么?简直荒唐透顶。看看你们局里,养的都是一群什么货色。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你等着挨处分吧。”麦克文气呼呼的说道,拂袖离开。
张中正也没脸呆下去了,而且也顾不上局长求助的目光,他现在可是一丁半点都不想跟这个人产生联系。
秦雷淡淡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留在局里,没有允许不得外出。一旦私自离开,以同犯论处。还有,把你们的局长给我铐起来!”
这会自然没人在顾忌局长的权威了,四五个警员直接扑上去将局长给铐了个严严实实。
局长登时慌了神,用力的挣扎,同时大喊大叫:“你没有权利关押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傻 逼,让我见厅长,我要见厅长。”
秦雷冷冷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厅长刚刚才离开,他可不想见你。带走。”
等到局长被押走了之后,秦雷又吩咐其他人把萧彻还有秦琼送医院,同时从省厅紧急调来了人手,负责这件事情的调查取证工作。
当然,这些事情萧彻就不知道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夜里十点多的样子了。
身上被插满了管子,鼻子上还扣着氧气罩,浑身的肌肉又酸又麻,太阳穴更是肿痛不已。
萧彻自嘲的笑了笑:“这波装逼很失败啊。又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房门嘎吱一声响,秦雷推门而入。
“医生说你大概这时候醒,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秦雷手里拎着一个被油浸透了的纸袋,一股浓郁的烧腊味道飘了出来,接着秦雷又变戏法似得拿出了一瓶二锅头。
萧彻一把将二锅头盖子拧开,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满足的吐了口气。
“慢点喝,来,吃点菜。”秦雷笑着说道,拿两张报纸铺在床边,把纸袋里面的烧腊倒上面。
萧彻捻起一片猪耳朵,问:“医院不是不让吃这些东西么?”
秦雷没好气的说道:“我堂堂一个副厅长,如果连这点东西都带不进来的话,那混的也太糟心了吧。”
“官僚啊,很官僚。”萧彻指了指秦雷,把猪耳朵扔嘴里,美滋滋的嚼了起来,片刻后又押了一口酒,那滋味简直……美到爆炸。
秦雷没好气的说道:“我特么如果不官僚,你现在已经死了好吗?我说,一定要玩的这么大?我见过对敌人狠的,可没见过你这种,对自己也下得去手的人。就那个电击,我问过局里的人,普通人半分钟都撑不到,你强,硬是顶了一刻钟。你这么能,咋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呢?”
萧彻擦了擦手:“如果不这样做,你哪里来的证据?要收获,必然得付出代价,这个世界上是公平的,如果平白无故的得了好处,那可是会折寿的哦。”
秦雷哭笑不得的骂道:“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歪理,喏,自己看吧。不过严禁外传啊。”
“那你女儿问我,能不能说?”萧彻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她比你懂条例!”秦雷说道。
萧彻打开了文件袋,把里面的审讯口供拿了出来,一边吃东西一边慢慢翻看。
十多分钟过去,萧彻看完了这些口供。
秦雷将文件收起来:“有什么看法,说吧。”
“假。”萧彻舔了舔嘴唇:“是真的,可是假。”
秦雷不解的问道:“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真一会假。”
萧彻说:“秦伯伯,你这是真不懂呢,还是想考验我啊。”
“说说,你姑且言之,我姑且听之。”秦雷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那我先问一个问题。那个局长的结果会如何?”
“暂时调离原职位,估计最后还得背上一个处分吧。”秦雷感慨的说道。
萧彻冷冷的笑了笑,想说的话,都在笑容里了。
秦雷抬手指了指:“你小子可别不知足,难道你还想通过这是把一个副处级干部拉下水?想太多了吧你。”
萧彻摊手:“所以我说这份口供很假啊。又没有生命威胁,更不会丢掉乌纱帽,那理由还不是他想怎么编,就怎么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