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架一边,将熟睡的白翀拖到了客房里,扔在床上安顿好,这家伙居然都没醒,真能睡,不知道他有什么底气说要跟曹骏秉烛夜谈。
这一晚郭桥躺在床上烙饼,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行,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出不来了,要变成gay了,一定要赶紧搬出去,除了工作,不能和曹骏有太多的接触了,到年底了,正好可以换份工作了。曹骏这份大恩大德,实在是无以回报了。他真不想以身相许啊!
第二天,郭桥趁上班的时间摸鱼,偷偷找工作找房子。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电话一接通,郭桥就听到了母亲的哭声:“幺儿,你爸爸从楼上摔下来了。”
“啊?”郭桥一听这话,只觉得脑子“嗡”一下炸开来了,耳朵似乎都失聪了,过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怎么回事,妈?我爸怎么了,从哪儿摔的?”
郭母在那边抽噎了一声:“他帮人家修房子,从三楼楼顶上摔下来了。”郭父除了自己在家种地,农闲的时候偶尔还去给人修房子做小工。
郭桥猛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凉透了:“摔到哪儿了,我爸呢?严不严重?”
“送到医院去了,不知道摔哪里了,也不知道轻重,还在急救。”郭母泣不成声。
郭桥说:“那我马上回去,妈,你别着急。”他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挂了电话,思路混乱,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尹秘书抬起头来看着他,小心地问:“郭助,你没事吧?”
郭桥反应过来:“没事,家里出了点事。”他站起来,直接去了曹骏办公室,推开门,看见曹骏正在和荆炜谈话,郭桥愣了一下,然后退了回去,曹骏叫住他:“郭桥,有事吗?”
郭桥说:“你先忙,我等会来找你。”他回到办公室,赶紧去订票,成都又没有高铁,火车票不行,太慢了,得订机票,下午有一班航班,他就订了那一趟,全价机票一千五,没有折扣,但是他赶时间,顾不上那么多了。
订完票,郭桥又打电话给他姐,再问一下情况,果然,他姐要比他妈镇定多了,她已经赶到医院了,说爸爸并没有失去意识,目前伤情还在确诊中,没有外伤,可能是内出血,腿骨也可能摔断了。郭桥说:“县医院如果不行,赶紧送到成都去。我马上就回来。”
“你先不用回来,看看再说。”他姐郭娟说,“我和你姐夫照顾着呢。”
郭桥说:“没事,我已经订好票了。你们家的事情也多,哪里照顾得过来。爸都摔那样了,我怎么也得回去看看。”
郭桥正在打电话,曹骏过来了:“郭桥,有事吗?”
郭桥挂了电话,站起来,说:“曹总,我家里出了点事,我要请假回去。”
曹骏满脸担忧:“出什么事了?”
郭桥说:“我爸摔着了,我得回去看看。”
“啊?严重不严重?”曹骏吓了一跳。
郭桥摇头:“暂时不清楚,送医院去了,还在急救。要回去了才知道,我担心他们害怕花钱,延误病情,我得回去看着,该转院就转院。”
“买好机票了吗?”曹骏问。
郭桥点头:“已经订了,下午三点的票,我一会儿就要出发。”
曹骏说:“好,我送你。”
郭桥心乱如麻,曹骏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