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could you leave without regret?
am i that easy to forget?
……
原本再平常不过的歌,现在听来却另有一番感触,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也可能是今晚的气氛不太一样。
她没有什么被心爱的人忘记的经验,甚至连个爱人都不曾有过。在朋友已经纠结在家庭琐事里时,自己却还是孓然一身,什么时候那个对的人会出现还是个谜。
以往她从不曾认真想过这些,只是单纯的因为没有时间,医学生艰苦,做住院医生更是挑战身心极限,她历来好强,根本不允许自己有一刻松懈,生活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可是有时候夜深人静,她也会偷偷地想,自己会不会真的孤独终老呢?
尤其是年纪一年大似一年,这种奇怪的恐慌总是会时不时地侵袭而来,令她措手不及。
诚然,以她的努力,即便是做老姑娘,也会是个有钱的老姑娘,她从不怀疑自己可以生活得舒适惬意。
从前她觉得这就够了,可今天她却觉得,似乎还是缺了点什么。
到底缺了什么呢?
欧阳凡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低头时不经意间又瞧见了简青,他正和孔大顺说着什么,看起来挺耐心,挺靠谱。
无聊地拿起手机,想看看陆雨阑到家没有,随手却点开微信聊天列表,意外地瞧见楚海峰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点开对话框,原来是分享他们医院的公众号,还有两篇专业相关的文章,时间是两个小时前了。
欧阳凡点开最后的那条语音消息,可酒吧里太吵,音量放到最大还是听不清楚。
她有点烦躁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想了想还是给楚海峰拨了个电话。
只响了一声便接通了。
“喂,是欧阳吗?”
欧阳凡垂眼看着酒杯,空了;再看酒瓶,也空了。她撇了撇嘴,对着电话说:“院长晚上好。”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小声,楚海峰似乎很愉快:“你也晚上好,小凡。”
欧阳凡眨眨眼,又看了眼酒瓶:“空了。”
“嗯?”楚海峰没听清,“你说什么?小凡,你在哪呢,怎么这么吵?”
欧阳凡觉得头很晕,顺势趴在了桌子上:“我在waiting,院长我困了,这里边乱死了。”她说着举起空酒瓶冲服务员喊,“再来一瓶!”
楚海峰刚刚洗过澡,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讲电话,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听了这话手上动作一顿,追问道:“小凡,你喝酒了?你是一个人吗?”
欧阳凡本就因为脱单喝的有点上头,听了这话不由得恼火:“就是一个人,怎么样?我一个人怕什么了?我什么都不怕!我就喜欢一个人!”
对面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电话便成了忙音。楚海峰猛然坐了起来,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钟,然后飞快地丢开毛巾,换了件衣服径直出门去了。
waiting这名字他恰好听过,就是他家附近一个新开业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