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那日裴美心明显看不上何文轩,何家揣测莫不是裴樱有前科,怕嫁不掉,这才催着办喜事吧?但也没办法,何家急着开枝散叶,儿子若愿意娶,这人看脾性总比先前那位强,便也从善如流,开始张罗起来。

前期流程,何文婷最熟悉不过,乐滋滋拉着裴樱看结婚戒指。黄金白金各色珠宝,何文婷都有些见解,裴樱从不戴这些东西,竟然发现还大有门道。

何文婷又带她去看新房,何文轩的新房跟妹妹买在一处,是江边一个新楼盘,江景开阔,视野极佳。

宽大敞亮的落地窗,飘窗摆着漂亮玩偶小布置,窗帘精美。梳妆台、大沙发一应家具都是簇新的,阳台上设了个小地台,上头搁了张实木小桌,几个精美地垫,角落立着的小架子上种着许多花草绿植,外头是开阔的江水,便是什么都不做,置身其中就已足够令人心旷神怡。

她可以在这里喝茶喝咖啡,看书画画,还可以买张大画桌,开辟一间画室。

何文婷声称家具还可更换,问她喜欢传统欧式风,还是浓烈时尚风,亦或是乡村田园风,都可以陪她去采购。这房子,只要结婚,就加她名字,有她一半。

那家店,每年进账几百万,进去便是老板娘。

何家还答应给她买辆车。

她也可以像何文婷一样,开着好车,打扮时尚,出入各色会所,欧阳菲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有了老公,逛超市不用再眼红那些有人帮忙拎东西的女人;走在路上,他看见什么好玩好笑的事情,会跟别人老公一样侧着身子向她分享;大冬天,她也有个怀抱可供取暖撒娇。

有了老公,有了钱,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再也不用看李天祥和李心雨的脸色。

也许相处久了,也能处出感情,将来还会有孩子,孩子是自己的,永远不会走,生活永远都不会再艰难。

看,别人的幸福生活,眼看也要砸到自己头上。

退一万步讲,就算将来离了婚,这些东西也要分她一半

这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婚事

何文婷更夸张,竟拉着她开始挑选蜜月套餐,西亚的热气球,非洲的野生动物,新西兰的潜水胜地,南极的冰雪探险。

张医师仍旧住在平湖雅苑,李天祥给他请了个钟点工。

裴樱已经不在那儿住了,因为太忙,要忙着选婚纱,定喜糖,各类事务不一而足。手机号码换了,怕苏正则再找上门来,干脆住到了何家的新房里。

李天祥打不通王仕尧的电话,经过各类曲里八拐的关系也打听出一些小道消息。

苏正则原先订婚对象是王洁瑜,王家苏家早年亦是姻亲,算起来王苏二人算亲表兄妹。王家兄弟在省里除了苏同海,也算只手遮天,整个家族却只得王洁瑜一位后辈,从小宠得无法无天,铁了心要嫁给表哥苏正则。订婚宴被苏正则闹过好几次,退了又订,王家很瞧不起苏家这位二世祖,巴不得两人一拍两散。所以这才趁着二人婚约取消,赶紧让人给苏正则介绍对象,王仕尧与王家同属一脉,这才有了后头逼李心雨相亲戏码。

不过眼下,李天祥也奈何不了苏正则。

自那件事后,苏正则将裴樱扔了几天,奔忙几日,十年前的案子依旧毫无头绪。

苏正则又有些不安,想着那日临走前跟她说的话,那人大概也不会听进去,虽然还没想好怎么与她和解,熬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却万万料不到,短短几日,号码竟成空号。随后开车去了平湖雅苑,亦扑了个空,问起来张医师什么都不肯说,大概还惦记着上牛村的事,先前偶尔在医院碰面,也没个好脸色。

苏正则顿时慌了起来,果然没料错,这人总是一不留神,便折腾出一票大动静。

李家那头肯定没什么指望,他想了一圈,还是决意从欧阳菲入手。

欧阳菲接了电话吃吃笑:“太感动了,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这边还剃头担子一头热,真够长情的,大少爷不会真动了凡心吧。”

欧阳菲知道自己这么同他说话有些造次,却心里有一股无法发泄的郁闷,忍不住想要挤兑人。

“结婚?嫁给谁?”

“那我哪知道,她号码换了,连我都没说。”

“那你怎么知道她要结婚?”

“我听别人说的。”

“别人?哪个别人?”

“你不认识的人。”

“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去找他。”

“告诉你也没用。他可不会让你找到裴樱。”

“你什么意思?”

“没耍你,我说的是真的,那人是新郎官,你说他会不会告诉你?”

欧阳菲同苏正则兜着圈子,就是不肯给号码。苏正则原不是耐性好的人,没几句心浮气躁撂了电话,有些恼恨先前为什么不找个私家侦探盯着她。

欧阳菲与苏正则不欢而散,忍了忍,心里烦闷,不由给何文轩去了个电话,恭喜他再婚。

何文轩听了后,不说话。

欧阳菲无不酸软道:“我一次都没结,你都已经是第二次了。”

何文轩还是不说话。

欧阳菲道:“你们家都以为我放不下当年你妈妈跑来羞辱我勾引你的事,可其实你知道我最恨你哪一点吗?你这人,看起来道貌岸然,深情不悔。其实最缺真心,不长情,所以无坚持,口口声声喜欢我,你妈妈拿着我照片来羞辱我的时候,你去哪儿了?你父母叫你结婚,你就去结,离了婚又来找我,这就是你的爱?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等你。”

何文轩期期艾艾:“裴樱不是你介绍的么?”

“是我介绍的,长得漂亮吧,男人都一个德性,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我没想到你也这样,呵呵。”她一边讥讽,一边苦涩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