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得仔细分析,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贝意的身体已经被折磨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要是再不好好的调理,一定会出大问题的。
戒指纪悠梦留下来了,在药制作出来的之前,应该还用得着。
袭医生走后,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纪悠梦让苏婶抱贝意回房,有些事情,不能让小孩子看到。
待苏婶把贝意抱上楼之后,纪悠梦才深呼吸。
“你胆子,真是够大的。”纪悠梦感叹一声,“如果不是今天不小心碰到你的戒指扎了我一下,或许我们还一直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赖晓凡已经回过了神,她脸上火辣辣的痛让她脑子现在清醒得不得了。
她终于想起来了,之前纪悠梦那么亲昵的握她的手,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扎到她了。
那样的一点点刺痛,成年人一般都不会在意的。
她,却注意到了。
“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吧。”纪悠梦走过去,慢慢的蹲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嘴唇上的血,已经高高肿起显露出五个手指印的脸,冷笑一声,“我就说,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怎么变得这么善良了呢?显些丢了命,又毁了容,还瘸了腿,家也没落了,怎么能够去害得你变成这样的人家里照顾孩子呢?”
“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意怎么就突然赖上了你这样一个人呢?太奇怪了。”纪悠梦蹙着眉头,“物极反常则为妖。只是你确实藏的很深,让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出来。也足以证明,你是真的用了心思了。”
赖晓凡忍着脸上的痛,她知道事情已经藏不住了。
不由冷笑一声,“你早就怀疑了吧。”
“是啊。一开始就怀疑,苦于找不到破绽,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但你还是知道了。”她没想到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居然还是败了。
为什么老天爷还是没有站在她这一边?为什么要让她功亏一篑?
她努力了这么久,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做的这一切,都成了笑话。
“为人这么久,你不知道邪不胜正吗?”纪悠梦冷声问。
赖晓凡忍着痛,眼里有泪光,“难道你不是邪吗?你们不是吗?”她红着眼睛看向贝仁和祁超,“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我赖家,都是因为你们,才落败的。”
“如果不是你嫉妒心太强,想要害我在先,这一切会有吗?如果在那件事情里,你要是得逞了,那谁又是正,谁又是邪?那个时候,你还会说是谁逼你了吗?”纪悠梦冷冷的盯着她,“既然要玩,那就要玩得起。也要做好输的准备,更要做好输得彻底的准备。”
冷冽狠绝的话让赖晓凡心头猛颤了一下。
她此时才清楚的感觉到,她真的已经完全输了。
输得彻底,一无所有。
站在纪悠梦身后的两个男人,都是护着她,爱着她的人。
而她呢?
她孤身一人,没有人会帮她,没有人站在她的身后,给她做靠山。
“你如果出来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不要来动你不该动的人,你在普洛市倒也能平平安安的度过。只可惜,你并不珍惜你活着的机会。”纪悠梦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之后所经历的,承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自古成王败寇,你怨不得谁。”
纪悠梦退到祁超身边,不再说话。
她知道,就算她什么也不做,赖晓凡都已经没有活路了。
真的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她动了贝仁的儿子。
赖晓凡见纪悠梦不再跟她说话,心里瞬间就慌了。
她不怕纪悠梦跟她怼下去,她怕的是贝仁。
普洛市的贝家,是没有人敢惹的。
那些妄想动贝家人的人,最后都消失了。
这样的消失,谁都明白。
赖晓凡是真的慌了。
她完全能够知道贝仁会对她做什么,她全身颤抖,控制不住的哆嗦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想的,是,是董芸贞,是她教我这样做的。”
纪悠梦轻挑着眉,果然有果芸贞的事。
“董芸贞找过我,她说我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就是成为贝家最重要的人。”
赖晓凡咽了好几口水,“她告诉我,贝家最宝贝的就是贝意了,只要贝意离不开我,我之前做的事,都不是事。反而……会成为贝家最受器重的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些药,也是她帮我弄的。我真的,我真的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赖晓凡痛哭着。
她知道,这一次真的快要完了。
贝仁刚才甩过来的那个耳光,那痛意到现在还在持续。
那冷冽刺骨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贴着她的皮肤,随时都要刺穿。
“对不起,对不起……”她跪在贝仁的面前,不停的磕头道歉,只要能够活下来,她不要什么尊严了。
贝仁对此,无动于衷。
纪悠梦看着她这个样子,没有同情,也没有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