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过,越美的东西,越有毒。如果沾染了,会让你痛不欲生,一辈子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
北陌剪了几枝雏菊,又弄了点别的花,再看过去,坐在遮阳伞下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提着花篮进了客厅,就看到上官羡冷着脸从楼上下来,晏华笙的一脸焦急的跟在他的身后。
北陌愣了愣,这么早就发现了。
她看着冷着有下楼的北陌,房间里的佣人都往旁站着,低头着,不敢出声。
她也一样,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忽然,她的手被铁爪一样扣住,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往外。
手上的花篮已经掉在地上,花撒了一地。
“羡少,你拉我去哪里?痛,痛痛痛……”她痛得想哭。
不是,这男人不是不喜欢别人碰吗?
他现在抓她的手是几个意思?
不止她惊住了,客厅里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特别是晏华笙。
上官羡竟然碰女人了!
北陌被带到一个小房间里,然后被甩开。
重心不稳,整个人撞在了墙上,痛得她呲牙咧嘴,“痛……”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把人安排在我房间里?”上官羡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指着北陌,“到底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声音并不大,可就是有震慑之力。
北陌甩着手腕,又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是经过你同意的啊。我问过你,你说任由我安排。我还问你,是不是安排在哪里都行,你也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同意的?”上官羡真的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分成两半。
自从遇上她,他的底线都在被她挑战。
而且还是步步紧逼。
北陌皱眉,“你就是同意了。我是特意来问过你的,你要是不同意,我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样的安排吗?”
“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房间是禁地,你凭什么认为她能够进我的房间?”上官羡气得七窍快要生烟了。
“去都去了,能怎么办?大不了,我帮你换床单就是了。”至于嘛,看着关系不是挺好的嘛。
羡哥哥羡哥哥叫的那叫一个亲热,就当是个妹妹,也能够去哥哥的房间里休息休息吧。
上官羡眯起了眼睛,“你没有资格进我的房间。”
“是是是,我没有资格,那你就让袁叔帮你换啊。”北陌真是不想伺候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
上官羡见她那不耐烦的样子,瞳孔微缩,“你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北陌刚想回是啊,一想到现在她在他家里,如今还在这小黑屋里,就他一人,如果他一气之下,折了她的脖子,然后埋尸在此,她岂不是永远不见天日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风水总是轮流转的。
北陌在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话,为了保命,她不能来硬的。
“我……”北陌张了张嘴,“羡少,那您说,您想怎么样?”
她都愿意给他换被子什么的,他不干,那她能怎么办?
豪门大少难伺候,这些有怪癖的豪门大少是更难伺候。
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对。
上官羡知道她并不服气,她现在这是算计着现在在皇华府,她没有退路。
如果在外面,指不定像最开始那次,人跑没了。
这女人,精着呢。
上官羡盯着她,“你,把我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换了。”
“所有?”北陌皱眉,“您不是不允许异性去您屋里吗?”
“你反驳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心中有疑惑。”她哪敢反驳他啊。
北陌赔着笑,“所有东西都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