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都是如果。

现在，她跟上官羡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让她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跟他在一起，她会觉得对不起他，对他不公平。

“嗯。”北陌点头，“对不起。”

洛斯年微微扬起唇角，笑容跟外面的阳光一样，很和煦，“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北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她笑了笑，“这种感觉，很怪。”

“大概是之前我们还算聊得来，而且聊的很开心。所以……”他摊开了手，耸耸肩，“我以为我们可以有一段很幸福的启程，沿途的风景是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吃各种小吃，看各种风景，聊一切可以聊的话题。”

他笑的很无奈，嘴角挂着淡淡的苦涩，“但很显然，我迟了。一开始就迟了，所以后面怎么也赶不上。”

北陌听到这话，莫名的有些难受。

她望着他，“斯年，其实这两年，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要受很多罪。”

其实，他们认识的时间很早，只是一直都只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从来没有想过再发展一下。

洛斯年知道，时间并没有慢待他，是他自己不够勇气，没有主动走出那一步。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些跟以前不一样的东西存在。

他想，那个男人应该会让她幸福，会给她幸福的。

如果她幸福，他绝对不会去破坏她的感情和生活。这是对她最后的好。

“千万别这么说。说句我不该说的话，我很庆幸你去医院，不然我就不认识你了。不过，以后我更希望能够在除了医院之外的地方见你。”洛斯年笑道。

北陌也笑了。

她点头，“我会爱惜我自己的。”

“你，对那个男人，是认真的吗？”洛斯年本不想问的，但控制不住。

问了之后，也觉得很愚蠢。

如果不是认真的，她又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吧。

北陌被他问愣了。

认真的吗？

她也问自己。

跟上官羡的开始，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她甚至说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

就这样在一起了。

撇开她不说，上官羡跟她会是认真的吗？或许，真的只是个新鲜。

又或许，因为她没有跟别的女人一样缠着他，所以他想要征服。等新鲜劲一过，就结束了。

“北陌？”洛斯年见她不回答，不由皱眉，“你爱他吗？”

从她现在的反应来看，他会认为她不是真心的。

北陌微怔，爱？

这肯定谈不上。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若非要说有，那只有做的，没有说的爱。

“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北陌摇头，这些问题对于她来说，都很难回答，根本给不出一个答案。

“你不爱他。”洛斯年陈述这个事实。

北陌愣了愣，笑道：“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只要在一起觉得还错，就行了。”

“真的不错吗？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的基础不是感情，那能长久吗？北陌，我觉得你很有必要正视这个问题。”洛斯年觉得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并不是出自真心的。

北陌点头，“我知道。”

“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爱那个男人就算了，但现在明显她是不爱那个男人的。

既然不爱，为什么还会在一起？

这样的在一起，让他不得不想到别的原因。

应该某些原因，让她有非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理由。

北陌笑笑，“我……”

“她会爱上我的。”忽然，一个声音强势穿插进来，打断了北陌要说的话。

两个人抬头看着声音的源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羡出现在这里。

北陌看到他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心虚。

“你怎么来了？”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