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singledy!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那你就是抄袭人家的,旋律节奏都差不多。”
“抄袭可耻!你懂不懂什么叫抄袭?!我从来不抄袭!你再胡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我回家了!不管你们了!”
这边老大跟老五吵着架,那边蒋森在龙二身体里跟他小声说:“我怎么感觉……你大哥有点gay gay的?”
“音乐学院里十男九gay,你能指望他多直?他还是他们教授,你看他穿得那个骚样子,哪像是去上课的。”
“……”蒋森听着龙二编排他大哥,再看看还在吵架的囚牛跟狻猊两个,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看越像有奸情的样子。“你大哥跟狻猊是不是……”
龙二没等他说完,就附和:“我也觉得。”
他们夫妻两个在心里给老大、老五脑补完了一段禁断之恋,那边老大终于被气哭了,一边说:“你怎么能毫无根据地说一个原创音乐人抄袭?!”一边抹眼泪往外走。
龙二等老大出去了,就教训老五:“你别仗着麒麟他|妈走得早就总是调戏老大,要追就好好追。”
“……”狻猊:“死gay!我是直男!”
蒋森听见他骂龙二死gay,心里老大不高兴,立刻用龙二的嘴巴反击:“恐同即深柜!”
第66章
大概所有钢筋直的直男听到别人说自己是gay都会跳脚,狻猊当即就不干了,仰着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大脑袋说:“我才不是深柜!我直得很!我儿子都这么大了!”他一着急,甚至跳起来,起跳的过程中变回了人形,露出毛发旺|盛到几乎不需要马赛克的人类躯体。
蒋森的眼睛受到了荼毒,控制着龙二的身体眯起眼睛不自觉后倾,后面围观的众人更是一脸“哇哦~”的表情。
龙二立刻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并且警告蒋森不准再看了。“老五你给我卧回去!看你那小蚯蚓还拿出来晾!”
“你才小蚯蚓!你们全家都小蚯蚓!我他娘的哪会想到能被你气得忽然变原形!”
后面的姬惠云捂住羊小二的眼睛:“不准看不准看!”
羊小二说:“不让我看你自己看!眼睛睁得快比铜铃大了!闭上眼!”
最后狻猊裹着被单坐在床|上,露出半个妖|娆又雄壮的肩膀,他长得比老大跟老二都要雄壮,络腮胡子裹了满脸,胸毛也一副想蹬鼻子上脸的架势。
“现在怎么整?你那魂补回来了?我嫂子人怎么样了?”
他是目前唯一一个除了龙二和麒麟之外,知道底细又开口关心蒋森安危的,蒋森心里不由有些感动,抢过龙二的话语权道:“我现在就在他身体里。”
“嗯?”狻猊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问:“你俩合体了?还有这种操作?”
蒋森没来得及答下一句,身体就又被龙二抢走了。“绣球心系天下苍生,擅自剥离魂魄,我赶到时,当年强行嵌入他身体的那一魂认主,自己回来了,就带着绣球剩下的两魂七魄一起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狻猊听着听着,说:“这样也好,这一战之后,我们想想办法,再给嫂子捏一个魂装进去。”
“说得简单。”龙二说:“要是能捏个魂出来,我还用傻这么多年吗?”
“总会有办法的。”狻猊道:“别人或许不能,但你一定能,当初你那根肋骨将他幻化出来,现在难道不能用心头血为他重塑一魂?虽说过程艰难,倒不是完全没可能。”
他这话一出口,龙二似乎是又找回了希望,道:“要是你说的真能成,二哥记下你的大恩。”
“这事当初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大恩就别说了,我已经愧疚这么多年了。”
龙二听他这样说,没有再提起当年的事,又说了一会儿话,在场有些功力的修真者都听见外面传来的琴声。
龙二说:“这个老大,怎么一声不吭就弹起来了?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老五还要说:“你听他这曲子像不像《singledy》?我就说他抄袭,他还不承认。”
龙二说:“我没听过你说那个什么星哥泪嘚。”
“你们地府的理发店不放流行歌曲吗?”
“我们那边都放‘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那叫《最炫民族风》。”狻猊说完又道:“也是,理发店也是分品味的,像我去的就是高级会所。”
“那看来他们水平不怎么样,给你搞成这熊样。”
他们斗嘴的声音还未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有些尖利的野兽嘶吼。
龙二嘴巴很毒,说:“这畜生休养生息这么多年,怎么叫声还是娇滴滴的?”
他说完,眉头皱起来,面孔隐隐露出兽形的狰狞,獠牙伸展出来,喉头颤动间,地动山摇般的野兽怒吼声响彻云霄。
屋内众人都忍不住掩住了耳朵,再看向龙二的时候,眼神便不自觉带上了对神兽的敬畏。
狻猊披着床单跃起,落地时又变回了威风凛凛的狮身兽形,抖了抖脑袋上的毛发,一张嘴,带着回声似的,沙哑道:“我先帮你掠阵。”然后从旁边的窗户一跃而下。
龙二诶了一声,见他已经跳下去,便也没再说话,而是转头带着门外的众人出来。
他们直接从步梯登上酒店的天台,众人遥遥看见不远处的囚牛单脚站立在不远处电视塔的塔尖上,怀里抱着一把琵琶样的弦乐器,指间不断奏出乐声。
另一边,狻猊前腿微曲,喉间不断发出骇人的低吼,一副进攻的姿态,盯着对面浑身黑乎乎,似乎滴着粘|稠液体的圆|滚滚的另一只巨兽。
一时间,天边又铺满紫红色的云霞,暗暗地压下来,伴随着电闪雷鸣,废桥的断壁残垣和友谊商场的疮痍摆在眼前,街道上的人们也被这诡谲的气氛感染,一个个都关门闭户,整座城市显得愈发寂静了。
妄的出现给没有见过它的人们都造成了一定的视觉冲击,冉冬冬看着从它身上滴下来的沥青似的粘|液,问一旁的秦松宇,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秦松宇竖起食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慎言。”
远处的妄似乎听到了冉冬冬的话,发出了一声暴怒尖利的吼叫,双瞳远远看着像两个红色的探照灯,就那么由远及近直直冲过来。冉冬冬被那眼睛吓了一跳,整个人不自觉向后一弓步,摆出防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