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湛顿了顿,继续道:“田长老,我们还想告诉你的是,你如意宗方才共有十三人身死。”
田虎闻言睚眦欲裂:“什么!你再说一遍!”
何元湛丝毫也不惧他,淡淡地重复了一遍:“算上慕容则,当是十四人。个中情形,倒有大半是因这位叫慕容则的弟子所致。”
田虎不信道:“怎么可能!我宗弟子难道还会自相残杀不成!何元湛,你不要血口喷人!”
何元湛道:“我有没有瞎说,你问问别人不就知道了。”
另外四名长老中除却离岛宗长老以外,其余三人皆不约而同地点头道:“何长老所言不虚。”
离岛宗长老则较他们稍晚片刻才附和了一句:“不错。”
田虎看看他,再看看其余几人,脸色瞬时阴沉下来,他盯住对方良久,忽然道:“我记得慕容则曾跟一人签下了生死勿论的战书,我知道了,此事定是那小子所为!好你个何元湛,你莫非——意在包庇?!”
何元湛闻言微一皱眉,正要开口。
谁知旁边另一名太宇宗长老白敬启上前一步,冷哼一声道:“是又如何?”
田虎一惊:“你……”
白敬启似乎摆明了就是护短:“既有生死勿论的战书在前,他就算真的是被我太宇宗那名弟子杀了,也只能怪他没本事!再说当时的情况谁没看见?是你宗弟子咄咄逼人!”
何元湛若有所思看他一眼,道:“此事乃是田虎你的猜测,我倒认为此事分明就是贵宗慕容则自食恶果。田虎,我劝你谨言慎行,若我宗弟子出了什么差错,我第一个就要找你!”
田虎脸色更黑。
只是他阴恻恻看了何元湛一眼,又看向白敬启,却不怒反笑,猛地抓起慕容则尸体,竟是转身离开。
何元湛睨一眼白敬启:“白长老,方才岂能落人口实!”
白敬启不以为然:“本就如此,我可是实话实说。”
何元湛沉默了一会,才去找到胥于邺:“老胥,我跟你说点姚宣的事!恐怕你得提防……”
胥于邺不高兴道:“我的弟子自有我来关心,你多此一举地关注他作甚!”
何元湛闻言悲从中来:“他差一点就是我的弟子了!”
胥于邺冷哼一声,决定不同他计较——唔,看来他自从收了这几个徒弟以后,脾气着实好了不少啊。
另一边,离岛宗长老则露出几分得逞笑意,同身旁另一人道:“太宇国上门之间必生罅隙。”
而在从何元湛口中得知了具体情况后,胥于邺也顿了顿,“你可瞧见是否是姚宣动手?”
何元湛道:“并未。”隐在暗处的弟子做得颇为周密,面孔身形都不曾暴露出来。若非那枝叶和风刃,何元湛说不定也会认为此事当真没有任何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