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寒，你疯了！”红谷看着他拿起玻璃碎片就往脑门儿上划，再也顾不了什么，踩着满地的玻璃，拉住他的手。

他这才看清，慕璟寒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满脸狰狞，眼中燃起的不是火焰，是毁灭一切的黑暗，他想要毁了身边所有一切，包括他自己。

如果不是红谷第一时间将他手里的玻璃碎片打掉，此刻他已经攻击他了。

“是我害死了她，我不该出现的，像我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当年她要接近我，为什么她要给我活下来的希望。”

慕璟寒扣住他的肩膀，不断质问红谷，脸上疯狂和阴郁不断闪烁。

“不对，她不救我谁救我，她是我的，我的。”

“若有伤害她的人都得死，谁也不能伤害她。”

他将目光猛然投向躺在一旁的林楠身上，龇牙咧嘴：“是她杀了太太，就是她。”

慕璟寒推开红谷，挣扎着向林楠走过去，红谷这才发现，他的西裤已经破碎了，两条腿上全是伤口，林楠一个女人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

全部都是他自己伤害自己的。

“寒，你冷静一下。”红谷再次拉住他，这次慕璟寒没有听他的，而是一拳头转身打在红谷身上。

两人势均力敌，开始打作一团，旁边看着的手下都觉得疼。

要知道，这地上可满是玻璃渣，每一次碰到地上，那些玻璃都会扎进肉里。

红谷疼得不行，可是看慕璟寒，明明身上的玻璃渣比自己扎得还多还深，却丝毫反应没有。

简直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寒，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洛以陌没有死，刚刚宋煜承打电话来，说她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