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伸到一半就僵住了。

一双幽暗阴冷的眸子，毫无感情地看着她。

眼神里的恨意向一把刀，直直插入她的心脏。

两人对视，慕璟寒深陷在眼窝里的墨眸如同千年寒潭，将她的血液寸寸凝结成冰。

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就连那只停留在半空的手，酸软了也不敢收回来。

洛以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蚊子，我帮你扇扇。”

说完，酸软的手挥了两下，收了回来，拘谨地坐在位子上，脊背僵直，不敢动弹。

慕璟寒阴沉着脸：“医院怎么会有蚊子！”

每天都有消毒和打扫，更何况这重症病房，连细菌都少得可怜。

洛以陌没想到他会揭穿自己，老脸一红，觉得屁股下的凳子长了刺，让她坐立难安。

恨不得现在就夺门而出，但是好不容易看到他醒来，有舍不得离开。

她不想走，并不代表想看到她。

“我不想看见你！”慕璟寒微闭上眸子，“滚出去！”

洛以陌喉头一哽，忍住胸口涌起的酸涩和心痛，指尖扣着膝盖上的裤子，废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没有哭出来。

“对不起……”

声音带着哭音，，显得无措又令人心疼。

若是以前的慕璟寒，见到她的眼泪，肯定舍不得，恨不得将世间所有好的一切都给她，但是如今，他只觉得聒噪。

慕璟寒不为所动：“我不想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