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这人某处被她挑逗的好像又来了劲,褚恬安静了几分钟,之后想起什么,又摇了摇他胳膊:“那兔子呢?”
怎么还忘不了那两只兔子?说起来这两兔子还是他给她抓出来的,这根本就是自作孽!
“带。”徐指导员说。
“什么颜色的?”
“粉。”
“嗯。”褚恬开心地在床上扭了扭腰,不小心蹭到徐沂连忙又被他扣住了,她回抱住他,说,“看见它,你就能想起我了。”
“……”
原来,是这个意思。徐指导员后知后觉,之后有些失笑不已。
感觉回来休假之后,整个人一松懈,脑子也不如之前转得快了。为了这点事闹一场,不过还好,彼此都没吃亏就是了……
经过昨晚这么一闹,第二天训练的时候,褚恬明显有些精神不济。然而,心情却是极好的。用冯骁骁的话来说——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润过的。
褚恬笑眯眯着回应她:“没错,气色好到根本不用化妆,好到没朋友”,气得冯骁骁差点儿跳起来脚掐她脖子。
褚恬现在已经完全将比赛的事抛之脑后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结束训练,她好跟老刘请两天假。她已经计划好干什么了,看电影,逛街,美容,而且都是在老公的陪伴下。她要好好享受下已婚的感觉。
许是因为她的心不在焉,这天训练走正步的时候明显落后其他人一步,导致整个排面没有标齐。教官在一旁看着,点名批评了她一句,褚恬赶紧集中注意力,摆开双臂,跟着队伍往前走。
基础科目训练结束之后,教官将整个队伍带到了靶场,开始训练射击。这是最让褚恬头疼的科目了,场地湿漉漉的,每天趴在那里把衣服弄得泥泞不堪不说,而且她还总是打不好。不光她一个人这样,组里其他女同事也是如此。相比之下,男同事组就顺手多了。
由于差别过大,射击训练是男女分开训,负责褚恬她们这一组的教官是个二级士官,看上去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可训起人来毫不留情,几天下来,女同事们都怨声载道。
来到靶场之后,男同事组先练,褚恬她们站成一排,在后面等候着。天空微微下着小雨,飘到脸上,打湿刘海,黏黏地粘在脸上。只站了一会儿,褚恬的思绪就飘远了,正在脑子里琢磨着晚上徐沂会给她做什么好吃的时候,胳膊忽然被人碰了碰。
是冯骁骁。
褚恬警醒地看了教官一眼,见他注意力都放在前方打枪的人身上,便不着痕迹地往冯骁骁那儿靠了靠,听她说:“恬恬,你看两点钟方向站得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啊?”
顺着冯骁骁所说的方向,褚恬看见一个身高挺拔,身着夏常服的男人正在那儿站着,侧首注视着靶场。虽然看不见他的正脸,但这男人给人的感觉太熟悉了。褚恬微眯了下双眼,意识到那人是谁之后,两眼蓦地发亮,简直想跳起来!
是徐沂!难怪他昨晚问她在什么地方训练,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只不过,他是怎么进来的?
冯骁骁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她:“是你男人?”
褚恬顾不上回答,因为徐沂向她这个方向看过来了。她无比激动地向他挥了挥手,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两步,还没看到他有所反应,身边就传来一声冷喝:“站住!”
是那个冷面的教官!
褚恬脚步一顿,心想完了,太得意忘形了,都忘记身旁还站了个教官!
回头一看,冯骁骁正冲她挤眉弄眼。褚恬悻悻地站了回去,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再望向徐沂时,发现他正看着她,似笑非笑。褚恬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就见他真的笑了出来。
虽然知道她会恼,但见她那副委屈的样子,徐沂还真是有些忍不住。轻轻笑了两声,肩膀就被人猛拍了一下。
“哟呵,你怎么过来了?”
徐沂回头一看,看见老熟人,双目微动,嘴角不自觉扬起:“这怎么说也算我娘家了,怎么就不能过来?”
“稀罕啊,老长时间没见你了。”老熟人大笑。
不知算不算缘分,给西汀公司新入职员工训练的部队就是徐沂军校毕业刚下部队时呆的地方,b军区总部机关直属的警卫连。这地方清闲,每天都是给领导添茶倒水,送送文件。徐沂在这里工作了半年就呆不住了,直接打报告申请调到了基层,也就是b军区某集团军t师师属侦察营。消息传到父亲徐建恒那里,把他气个够呛。
调走之后徐沂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主要是工作太忙,但联系一直未断。徐沂看着身旁这个所谓的老熟人,他姓张,两人是同一批下来的军校学员,现在一个坐到了总部机关警卫连连长的位置,而一个还在基层连队摸爬滚打。差距么,自然是有的,傻子都知道哪里舒服自在。
然而,徐沂并不后悔。
“你老看着我干吗?说说,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也不知会一声,别的我不敢说,好歹给你整一箱酒接接风啊。”张连长说。
徐沂笑了笑,向靶场示意:“我老婆在西汀公司,也参加了这次军训。”
“什么?”张连长睁大眼睛,“你小子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是哪一位?”
徐沂指了指站在最边上的褚恬,被教官训了之后,她正努力装作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当然,也有可能是生他气了,故意不看他。
张连长看清是谁后,一拍大腿:“是她啊,褚恬,对不对?”
徐沂有些意外:“怎么,就这么出名?”
张连长哈哈一笑:“没办法,人长得太漂亮了,就算穿一身迷彩绿那也迷倒不少人啊。”
徐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觉得自豪,只是此刻,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家这位在人群中太扎眼了。
见他不说话,张连长这个打了二十七年光棍的老男人终于也意识到在别人面前这么说人家老婆似乎不太好,连忙打哈哈道:“怎么样?结婚的感觉如何?”
只见徐沂微微一笑:“只能说,比读《孙子兵法》还长见识。”
“你小子!”张连长又大笑起来,眼睛看向前方,更乐了,“哎哎,好戏来了!”
所谓的好戏,就是该女子组上场打靶了。而女子组派出的第一个人,正是褚恬。
褚恬趴在射击垫上,正在往枪里压教练弹。收拾好枪支之后,摆出了卧姿射击的姿势。
张连长见状啧一声:“别的不说,这姿势看起来还挺标准的。”
徐沂没说话,视线却一直在注视着褚恬。从他这个方向看去,并不能很真切地看清她的表情。本欲往前走两步,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只见教官半蹲在褚恬一侧,对着她大声下达了射击的命令。全靶场的人就等着听那一声响了,然后褚恬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教官有点着急了,向张连长和徐沂所在的方向看过来一眼,又对褚恬喊:“想什么呢,射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