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玄吻技青涩,却架不住那股专注和认真,江朝戈许久也不曾和人亲热过,虽然现在和他接吻的是个男人,可嘴唇是一样地柔软,气息是一样地温热,慢慢地,他情绪居然有些骚动,只是尴尬和忧虑掩盖了这份骚动,他最终也没做任何回应,只是任凭炙玄里外尝了个鲜。
炙玄松开他后,气息不稳,脸蛋绯红,灿金色地眼眸染上丝丝春色,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朝戈,有几分羞恼,又有几分期待。
江朝戈不敢斥责他,可也不能有反应,只是平静地推开他:“你怎么了今天。”
炙玄惊讶了,他没想到江朝戈是如此平淡地反应,就好像俩人刚一起吃了顿饭一样。江朝戈和醉幽都告诉他,接吻是表达喜欢的,若是放在兽界,岂不是等同于求偶,难道他理解错了?为什么江朝戈没有半点异色?他一瞬间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失望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却说不上来。他烦躁地推开江朝戈,语无伦次地说:“你什么意思!”
江朝戈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意思?”
炙玄表达不出来,急得抓起桌上的茶杯愤然砸到地上。
“祖宗啊,您悠着点儿,这是唯一一间没塌的屋子。”
炙玄怒目而视,瞪了江朝戈半天,猛地上前一步,将江朝戈抵在墙上,喘着粗气道:“我想。”
江朝戈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我想!”炙玄脸涨得通红,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江朝戈生吞了。
江朝戈顿时明白过来炙玄指的“想”是什么了,他心里感到紧张的同时,看着炙玄急躁却又不会表达的样子,忍不住又有点想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天到了,这万年异兽居然在自己手里发情了?这可怎么办,他不想啊!
炙玄怒道:“你说话啊!”
江朝戈只能装傻道:“想什么?”
炙玄气得火冒三丈,张嘴就朝江朝戈的脖子咬去。他此时不比孩童模样,这一嘴正在气头上,没拿捏好力道,把江朝戈咬得痛叫了一声。
炙玄吓了一跳,一看,脖子上一排牙印,已经出血了,他眨了眨眼睛,看着江朝戈呲牙咧嘴的样子,稍微有点心虚。
江朝戈伸手想去摸,炙玄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身侧,俯身用舌头舔着他脖子上的破口,一下一下,动作非常温柔,那柔软地舌苔划过破损的皮肤,有点点刺痛,但炙玄的唾液有疗伤的效果,慢慢地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江朝戈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他和炙玄怎么变成如此尴尬的境地?
炙玄舔完之后,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小声说:“还疼吗?”
江朝戈点点头。
炙玄抱住他的腰,把脑袋歪在他肩膀上,轻声说:“你活该。”
江朝戈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活该了。”
“……你就是活该。”
江朝戈轻轻从他手里拽出那个布袋,炙玄掌心收紧,不想给,江朝戈劝道:“炙玄,我需要这个,我们都需要。”
炙玄沉默良久,才松开了手:“你不可以去冲破那什么经脉,只要有能够召唤我真身战斗的魂力就足够了。”
“放心,我明白。”
炙玄别扭地说:“刚才,你觉得舒服吗?”
“嗯?”
“接吻,舒服吗?”
江朝戈郁闷地发现怎么都避不过这个话题,只好道:“还可以。”
“什么叫还可以,醉幽说只要做对了,就是欢愉的事。是不是还没做对,那就再……”
“可以了!”江朝戈急道:“舒服,挺舒服的。”
炙玄露出一个满意地笑容:“我也觉得舒服。”他低下头,“那就再做一次。”说完便含住江朝戈的唇瓣,认真亲吻了起来。
江朝戈直冒冷汗,他明知这样纵容炙玄很危险,却不能一巴掌把熊孩子扇开,在结契之前,他不敢得罪炙玄一星半点,可按照现在的趋势,炙玄对另一种结契方式的兴趣与日俱增,难道自己真的要牺牲?他没上过男人,也不知道站不站得起来啊……
就在炙玄啃得起劲儿,把江朝戈的嘴唇都亲肿了的时候,壬王适时回来了。
江朝戈如获大赦,赶紧推开炙玄,再这么亲下去他都要把持不住了:“壬王回来了!”
炙玄发出不满地嘀咕声:“回来就回来,关你什么事。”他抱着江朝戈不放。
“他肯定把赵尊带回来了,我必须去看看。”
院子里还能活动的人都走了出来,壬王拎着一个脸色煞白的人,扔到了院子里,居然有些意外地说:“好像吓傻了。”
江朝戈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中年人,心里有一丝同情,他把赵尊扶了起来:“大人,大人?”
赵尊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环顾四周,似乎在找着什么,“那是,那是白虎?”
“大人请进。”江朝戈把他硬拉进屋子里,指着床上的何伯:“你听我仔细跟你说。”
赵尊看到何伯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依然满腹疑问:“大凉城怎么会变成这样?带我来的又是什么?”
何伯虚弱地指着江朝戈:“赵尊,这个年轻人是我们的同伴,也可能是我们回到自己世界的最后希望。”
第46章
何伯把这几日发生的事跟赵尊简短说了一遍,赵尊本就惊讶不已,看到阮千宿后,更是如同见到了鬼。
阮千宿一拱手:“大人,多年不见了。”
赵尊抓了抓头发,叹道:“今天发生的事可够我好好消化消化了。你们走之后,狱法城混乱了好一阵子,二公子和族长大人因为你的事多次起争执,现在二公子已经偷偷离开狱法城,多半是来找你的,不过,大凉城变成这个样子,族长大人一时半会儿应该没有空理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