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魂兵之戈 水千丞 2093 字 1天前

天明后,他们路过了一座城,曾经跟祁冉君押解龙芗回狱法城的路上,他们见过这座城,由于地势特别,他们对这城印象深刻。

远远经过那城的时候,炙玄皱了皱鼻子:“奇怪,城里一丝人类的味道都没有。”

“什么意思?会不会隔太远了你没闻到?”

“这个距离并不算很远,再说,一座城里人类那么多,味道是很大的,我或多或少都该闻到一点。”

江朝戈沉吟片刻:“走进了看看。”

炙玄朝那小城走去,离得越近,炙玄越肯定,直到站在城墙外往里看,他们才发现,那城里空无一人。

城邦、建筑犹在,只是人去楼空,街上满是大规模搬迁时留下来的各类物品,看着这场景,江朝戈已经能想象这座城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紧急撤离,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座城离狱法城有五六百里,难道他们去狱法城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

寺斯骑着鸱鸟在小城上空兜了一圈,回来说道:“这座城没有被破坏地痕迹,确实一个人也看不到。”

“那么很可能就是祁氏发动的撤离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肯定跟异兽袭击有关吧。”

炙玄道:“我们要不要去狱法城看看?”

江朝戈想了想,摇摇头:“你这个时候去狱法城,可能引起更大的恐慌,再说,我们也没有必要见祁凌峰。别管这里了,我们尽快去找重溟,和饮川他们会合吧。”他有太多的话想和饮川、虞人殊说。

炙玄也不再耽搁,继续往东方的姑儿山走去。

离开北方前,,像这样再无人迹的北方之城,他们又见到了两座,甚至从北方到东方这段路上,天棱大陆呈现了一种前所未有地萧条,仿佛到处都是死寂一片,他们仅是远离城市,在山野中行走,都有这样的感觉,若是直接去城里看看,恐怕更甚。江朝戈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在他们离开的这两三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四天后,他们来到了姑儿山。

上山之前,炙玄就道:“饮川他们不在这里,只有重溟。”

江朝戈略有些失望:“他们既然让我们来找重溟,要么重溟知道在哪里和他们会合,要么他们也会回来的。”

寺斯撇撇嘴:“也有可能,是饮川知道重溟肯定不会挪地方,所以把会合地放在这里最保险。”

江朝戈想到重溟那懒散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很顺利地就在那山凹里找到了那只巨大的玳瑁色异兽,跟初次见面一样,依然是只有一个大龟壳,只不过,这一次他的龟壳翻了过来,大概是在晒肚子……

炙玄跳下山凹,地面重重地颤了一颤,就是死了的都该震得跳起来了,重溟却没有半点反应。

寺斯感兴趣地说:“听说乌龟翻过来就翻不过去了,有的就这么活活饿死、晒死的。”

“你想什么呢,他又不是真的乌龟。”

炙玄一看重溟的样子就来气:“喂,臭王八,起来了!”

下一秒,从一边的龟壳里,伸出一个人类的脑袋,江朝戈定睛一看,那不是齐彦是谁。

齐彦惊讶道:“是你们?”

“齐彦?你怎么在龟壳里?”

“天冷了嘛,我住在里面暖和。”齐彦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其他人没来找过你吗?”

齐彦愣了愣:“没有啊。”

江朝戈叹了口气:“有点麻烦。”

炙玄恢复了人形,他们顺着齐彦垂下来的绳子,跳进了重溟的龟壳里。

没想到,那龟壳里居然别有天地,空间极大,而且透着一股暖意,乔彦也是不客气,看上去是把家都搬来了,里面床褥、桌椅、炊具一应俱全,都不知道在里面住了多久了。

寺斯惊讶得合不拢嘴:“你就……这么……住在这里?”

乔彦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外面冷。”

“那、那重溟呢?”

“老样子,一直在睡觉。”乔彦往龟壳深处指了指,“你仔细看,他的蛇头在那里,龟头在另一边。”

江朝戈差点笑出来,但又有尽量憋住,结果自己把自己呛住了,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众人不解地看着他。

“没,咳咳,没什么,好地方,这是好地方。”江朝戈顺着乔彦指的方向,确实发现了一个缓缓起伏地蛇头,“这也太能睡了,难道自我们走之后,他就一直这样睡到现在?”

“中途也醒来过几次,一次是要翻面,一次是要喝水,还有一次,是夙寒来找他。”

江朝戈听到这个名字,立刻精神起来:“他来找你们做什么。”

“你知道的,这里离皇都很近。他来了,先是不说话,盯着我们看了很久,然后,说要封我为异姓亲王,分我属地,和我一同治理天棱国。”

江朝戈嘲讽地一笑:“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儿,那么你怎么拒绝了?”

乔彦耸耸肩:“我这一辈子,习惯了自由自在,荣华富贵对我来说屁都不算,再说,重溟也不愿意和他走。”

“这倒是,重溟不愿意和任何人走。”

乔彦正色道:“我知道那个叫天地之元的东西,对人类是个大祸害,所以,我不会带重溟去给夙寒治理天棱国,但有朝一日,我会为封印那个东西,尽绵薄之力。”

江朝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很庆幸,重溟的魂兵使是你这样的人。”

寺斯很八卦地凑了过来:“乔大哥,那个夙寒,有没有带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圣皇来?”

乔彦道:“带了,但我才不惧什么皇亲贵族,何况那圣皇一股子阴柔之气,哪有半点皇者威仪,天棱国落入夙寒手里,恐怕时日也不多了。”